一时之间,周明不知该为她没吃东西烦,还是为接下来她的‘没心情’,他要‘自便’烦。
他叹息一声,诶了一声,语气不似刚刚生硬:“黄珍珠,先把东西吃了。”
“……”她不作理会。
到底,黄珍珠还是低估她枕边人的厚脸皮,晚些他看完重川重宴后出来,关上房间的灯,便缠了上来。
把黄珍珠压在身下,她抵抗他更强力地压制她,她恼时低喊,想挣开他的手:“唔……你又发什么疯!”
周明俯身亲她的唇,慢条斯理地与她十指相扣,不知道还以为是你情我愿的水溶交融,他笑时满口白牙:“不是叫我自便么?你没心情我尊重你,你就躺着,我不进去,就跟怀重宴那时一样。”
他说话时度来他清浅的薄荷牙膏味,弄得黄珍珠耳廓痒痒,又听他提起怀重宴那时的事,他还好意思讲?
她恼怒地推他:“不是这个‘自便’……”
怀重宴时,这人倒不似怀重川那时诸多插入的行为,但是一点都不节制,她虽躺着不至于累到,但全身实则都被他玩遍,不单手、口、胸、双腿,彼时他还提议用脚,捏着她的脚丫不禁笑得眉目俊朗,说她怀孕连脚都胖了些,看起来特别圆润可爱。
黄珍珠至今还记得那种肌肤上被浇了男人的液体的感受,黏糊糊的一滩,那乳白色的浊液还糊湿她的乳尖,总显得敏感的胸乳更难受,更顶胀一些。
她有时在想,还不如插入呢,不至于弄得她没着没落。
黄珍珠方才躺下时,想着白日狄妃说的话,她说县城小学的两个学位叁千,向她报销,说这是能找到最好的学位了。
狄妃还问现时南市发展如何,她觉得在这处县城施展不开,手头利滚利颇多现金,人都外出务工了,借又借不出,想着换个地方做,还问若是进城,狄桢狄珠的学位她能帮么。
黄珍珠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个机会,正想着呢,就被周明缠上来,一时断了她的思路,偏偏粗硬的一根火热的棒子抵着她的腿一下一下跳动着,这人的眼神在一室黑暗里很亮,有种成年男人的要做坏事前稚气,粗鲁直接地抵上来亲吻她。
黄珍珠有时不喜欢周明总要亲吻,有一日要亲好几次,次次都吻得她气喘吁吁才罢休,他享受那种掠夺席卷她的快感,更热衷于吻她时,她汪汪的眼睛只装得下他一人的时刻。
尚在冷战,怎么可能从了他,黄珍珠避开他的唇,这人压上来把她紧紧包裹于身下,她微微喘气时抵住男人的肩膀问他:“我说件事,能找关系弄两个随江一小的学位给我么?”
她顿了顿:“给我闺蜜的两个孩子。”
“……”周明一听便反应过来了,弄学位,现时是她不满足于两个孩子在县城,还要弄到南市来。
她真的很懂如何败坏他的兴致,一时压着黄珍珠,周明想把刚刚的事情接着做下去,又不禁恼火,这样下去还了得?作为商人,他最懂得鲸吞蚕食的道理,先接进城,彼时她便抽时间接送上学,母爱泛滥后,再有一日,他返家见到狄桢狄珠住在家都不出奇。
弄两个学位就是言语一声的事,并不困难,但是周明知道背后的含义,也知道她不找他,照样也有能力找别人要两个学位。
答应不是,不答应又不是,周明只能选择打消她的这种念头,抵着她问:“闺蜜的孩子值得你这般上心?”他又提点她:“有这种精力不如放在重川重宴上。”
听得黄珍珠蹙眉,不免觉得委屈:“重川重宴还未到读小学的年纪,再说了,你还要我怎么付出?我一颗心都扑在二人身上了。”
黄珍珠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说:“两个学位,我自己去弄。”她为人父母,亏欠狄桢狄珠够多了,能填补一点是一点。
周明知道黄珍珠又犯拧起来,她性情温柔,但是有时脱离他掌控时亦让他头疼,他起了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不由蔑笑:“这二人不会是你在乡下和哪个汉子生的吧?这么上心。”
周明说这话纯属逼黄珍珠至临界,但凡她有些心虚,便会立时揭过这页,不会再提这事,生怕他起疑。
但是他忘了,这么多年黄珍珠在他身边也练出来了,他懂逼问试探,她亦懂得虚张声势,笑了笑:“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再怎么说,前尘往事早已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她软了下来:“嫁给你这五年,我做你太太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既然认定你,我就会一心一意,不会乱来。”
周明从未怀疑过黄珍珠的忠贞,但是他知晓她的隐瞒,便不能只把‘进城读书’这事看做简简单单的‘进城读书’,这意味着他一心捍卫的一家四口的生活随时会有崩塌的危险。
所以在感情里知晓一切是好事吗?也不一定。
……
这么一通深夜谈话也没个结果,黄珍珠已然决定帮狄桢狄珠进城读书,接下来的日子二人忙到昏天黑地,事务所的工作、拿地报批建大厦的相关手续,还有购置家具入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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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二合一。
明日初四,不再请假了,恢复日日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