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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妃见事情败露,自知在劫难逃,便说谎狄桢狄珠是她带至海边溺死,她要黄珍珠陷入悔恨的境地,日后每当与周明相对,便会不断忆起是因他丧子的悲痛。
今日栽在二人身上,她也要二人感情破裂,生起嫌隙。
神婆说的堕井而亡,便知狄妃意图诓骗,她这边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奈何被人洞穿。
黄珍珠的目光悲凉,用‘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狄妃:“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
她又扇了狄妃一巴掌:“如实说,再说谎我就让你的儿子狄天佑领略一下这般死法!”
黄珍珠说这话时近乎是从喉间蹦出话语来的,整个人煞气全开,恨毒了她。
狄妃从未想到有朝一日,黄珍珠会这般狠毒拿她儿子来威胁她,刀架在脖子上,也猜出查到了神婆处,毕竟六年来,狄桢狄珠的身故她从未对外吐露只言片语,两相权衡后的自暴自弃,冷笑一声:“既然查到我去求神问卜,那也该知道狄桢狄珠是堕井身亡。”
她浑浊阴翳的眼球看向黄珍珠:“没错,就是堕井身亡!日期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国历叁月十五日,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那日你验出怀孕六神无主地打电话给我,说周明不会要,还想听听狄桢狄珠的声音。你没想到吧?哈,那时他们刚从井里捞出来,才断气!”
黄珍珠从未想到竟是那日狄桢狄珠便不在了,听完后浑身震颤,她痛楚地想要说些什么,痛苦抑或咆哮,可光支撑自己站着这事都足以使尽她的全身气力。
“你是想问二人的尸体在哪吧?哈哈,你五年前经过过的,就在我家。”狄妃说这话时,面容扭曲地哈哈大笑:“黄珍珠,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糊涂又不负责任的母亲?狄桢狄珠就死在那口井里,埋在那株叁角梅下。可笑你五年前还蠢不可及地问我那页黄符是做什么的?”
她愈发丧心病狂:“不就是防你的狄桢狄珠,别深更半夜来找我偿命的喽!”
正如狄妃所料,这番话说完,黄珍珠几近崩溃,她从没想到离她的狄桢狄珠的尸体这般近,正如狄妃所讲,她糊涂又不负责任,可笑又蠢不可及。
黄珍珠此时痛到心脏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痛意和恨意令她痛苦地哭喊,那一声啊痛楚到了极点,吼得她心脏脱力,她痛彻心扉,痛到不顾一切扑上去撕打狄妃。
周明怕黄珍珠这样下去身体会出事,从背后揽住她,要她先冷静下来,可她现在什么顾不上,纵使被揽住腰也疯狂地想要挣开他的钳制,眉眼狰狞猩红,她现时恨透了狄妃,哪怕下十八层地狱她都不在乎,她要狄妃死,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狄妃被捆着,未有反抗之力,被暴打数下,头发蓬乱却还在笑,她同样恨毒了黄珍珠,这个身份卑贱的寡妇命竟这般好,真是苍天无眼,她愈发变本加厉地刺激她:“既然知道我去求神问卜,那知不知道神婆怎么说的?她说狄敏得罪了鲤鱼王,你们一家四口暴毙溺死都是活该!”
狄妃直勾勾瞪着她:“黄珍珠,你怎么还没死?”
她由心底里诅咒,眼眸似淬了毒:“黄珍珠,我劝你小心点,迟早有一日你也会溺毙……”
话音未落,猛烈又大力的一巴掌带着风挥过来,力度极大,啪的一声巨响,狄妃被猛地扇得歪倒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脸颊发麻,头晕目眩了好几秒才缓过劲来。
这巴掌却是周明打的,黄珍珠并无反应,哭得声嘶力竭,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滑落,心想着死?随时都可以,她现在就想死,她不想活着,她现在生不如死。
周明挥完这巴掌后浑身煞气,面容铁青到了极点,指着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收声!死?我现在先送你去死。”
狄妃在村时还问过村委会的爱心律师,那人说看顾不周,致人堕井是过失致死,不到判死刑的地步,她如得了免死金牌,这才发作地乱咬一气:“想我死?问问警察答不答应吧?现时是法治社会,我进警局还要说你们今日非法拘禁!”
周明彼时搂着黄珍珠,怀中的她现时情况越发糟糕,哭得张了嘴无声悲坳地痛哭,听了狄妃这洋洋得意的话语,极冷极寒地瞟了她一眼,不由蔑笑这歹毒村妇真烂了心肠,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还拿法治来当挡箭牌?今日倒要让她领教下所谓的法治究竟在不在,毕竟在南市要让她消失得毫无痕迹还不简单?让她品一品这滋味。
周明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正欲动手时,黄珍珠拦了。
她哭得狼狈凄楚,凭着一股恨意强撑着走近,猛拽起狄妃的头发,她的眼中烧灼着浓烈的恨意:“贵老板满世界正找你讨债呢。狄妃,我要你活着,我要把你交给他,我还要倒贴他钱,让他折磨你,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至落入地狱!”
她宛若复仇女神,说这话时极冷极慢极重,一字一句要狄妃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以折磨人为乐的暴虐的贵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