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土匪像是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现在已经被人劫了,刀就悬在脖子旁边,随时都升天。
“怎、怎么了,这两位大爷?”其中一个土匪反应倒快,他脸上陪着笑,道:“这唱的是那一出啊?”
“是、是啊,咱们要是有啥做的不对的,两位爷给个明示,倒也不至于这样直接亮刀子……”另一个土匪也接过话来,手却不甚老实,趁着小楠不注意手便往腰间的砍刀伸去,本以为能瞒过小楠,下一秒就被抓着手腕反掣到身后,再也没法动弹。
“马车,镖师,位置。”小楠也不想跟他们费太多口舌,生拧着男人的手腕——严恪甚至听见了那人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严恪本想张口劝一句,只因他们也并非是知府,该用什么刑、判什么罪,都该是由知府去审了才作数。哪怕这两个男人是罪大恶极,也轮不到他跟小楠替知府老爷去施这皮肉之苦,毕竟私刑本就是大忌。
可还没等严恪将话说出口,那被擒住的男人许是被掰疼了胳膊,一瞬间便换了副嘴脸,龇牙咧嘴道:
“放开、放开!看你们面生,怕是不知道我们老大跟他背后的靠山吧?识相点赶快把你爷爷们放开,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哦?是吗?”小楠的调子惯常地阴冷,真就松了手,道:“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你老大背后的靠山是哪路神仙?”
来之前严恪就猜想这一窝子土匪该是有个什么靠山的,不然不至于嚣张至此——这倒好,还没等他们严刑拷打,这两个喽啰倒是自己把话说出来了。
“我们老大的靠山可就是瀛洲的林家!怕了吧!”那土匪站直了身子,耀武扬威道:“你们怕是不知道林家有多家大业大,敢惹我们,你们就等死吧。”
林家,怎么又是林家。严恪的眉毛皱在一起——他原以为林府上下苛待望舒已是过分,现在听来,竟还与山贼土匪有涉?这样民贼勾结,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