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庭眼睛微眯起来,拱手说道:“卑职恭候王爷的大礼,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惊喜。”
容疾没有理会赵敬庭,而是吩咐道:“太阿,我们走。”
太阿丝毫没有停顿,推着容疾转过来,迈着稳健的步子朝来时的路走去。
赵敬庭缓缓躬下身子去,拱手恭敬地说道:“恭送王爷,王爷慢走。”
他身后的官员也依照学样,齐齐施礼。
容疾虽然双腿已残,但在宁国的地位依然是仅次于宁武帝的存在。
别说是赵敬庭,就是比他还要大的官员见到容疾都是毕恭毕敬的。
“府尹大人,下官等该如何自处?”一个平日里跟赵敬庭关系不错的人,上前低声问道。
赵敬庭看看容疾离去的背影,说道:“容王是我宁国的战神,是我们的英雄,当然是最高规格待遇。”
说着,赵敬庭率先迈步追着容疾而去。
他身后的人跟着效仿,一时间脚步声嘈杂。
容疾的耳力极好,微微皱起眉头,抬手让太阿停下来。
太阿停住脚步,并没有把容疾转过来,而是把背影留给一众官员。
赵敬庭在太阿不远处站定,恭敬地说道:“卑职送送王爷,这是为臣的礼数。”
“免了,你们今日为国选贤,实为重要之事。”容疾说完,太阿才继续推着他离开。
赵敬庭等人站在原地,其他人都以他马首是瞻,齐刷刷地看向他。
“容王谦和,是我们做下属的荣幸,各自回去,各司其职。”赵敬庭终于发话了。
众人这才离开,唯独一人留下来。
他就是赵敬庭身边的谋士,孙贤。
“府尹大人,我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孙贤压低声音,说道。“
“孙先生有话便说,我赵敬庭能有今日还全是倚仗先生的智谋。”赵敬庭对孙贤可谓是礼贤下士,十分恭敬。
孙贤点头,说道:“容王和大人您是什么关系?可否告知孙某。”
赵敬庭尴尬地笑了笑,又朝孙贤挪了两步,低声说道:“不瞒先生说,我曾经受过王爷恩惠,若不是王爷,想必我现在一家老小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哦,也难怪,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大人是个重情义的人,所以这次才会跟容王演了如此一出戏。只是孙某想知道,这样做值得吗?”孙贤脸色凝重起来,说道:“当下宁国昌盛,陛下正得势,表面上虽然兄友弟恭,但皇家之事我们都心知肚明。”
“先生不提,我也自是知晓其中之事。”赵敬庭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哪一方,我也不能得罪。”
“当今陛下登斟之前曾是五皇子,生母只是个不起眼的妃嫔,可怎么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而且除了容王以外,其他皇子死走逃亡,无一幸免。”孙贤说这话之时,手捏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绷得紧。
这可把赵敬庭吓坏了,他赶快朝四周扫视一下,见其他人都离开,才压低声音说道:“先生不可乱说。当今陛下岂是我们可以随便议论的。你今日跟我说的话到此为止,绝不可再跟任何人谈起,不然会有无计其数的人为此付出代价。”
孙贤也冷静下来,淡淡地说道:“府尹大人放心,孙某不会再鲁莽,更不会给大人惹事。只是京兆府从来没有招过女捕快,这次可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