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吩咐厨房给他们加餐,多炖些肉,准备足够的酒。”容疾大方地说道。
“替他们谢王爷。”太阿一向冷冰冰的人也多了几分热情。
更别说,暗中的侍卫们听到这话之后,脸上都笑了起来。
唯有一人,脸上爬满了担忧,她看着容疾的背影,心中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别吵到洛洛,至于京兆府那边,吱会府尹一声,就说郡主身体抱恙,需要在王府静养。”容疾自动给苏洛洛找好了理由,只吩咐胭脂去做。
胭脂心中一阵酸楚,也只能应下。
二人出了王府,上了马车,一直朝着皇宫的方向出发。
“看情形,她应该是没有出卖容王府。”太阿坐在马车外,手里持着马鞭,严肃地说道。
“出卖与否又何妨?也终究改变不了事实。”容疾声音淡淡地隔着厚重的门帘传出来,让人听不出他的怒气。
“当年一切证据指向是她下毒,可这样做意图是否太明显?”太阿提出疑问。
容疾何尝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微眯着眼睛,不再跟太阿搭话。
太阿甩起马鞭,爆空声在寂静的雪地里传得很远很远。
终于他们安稳地到了皇宫,却并没有去朝房,而是在一处侧门停下来。
进忠公公见是容王府的马车,赶快上前请安,“给王爷请安。”
容疾挑开帘子,说道:“进忠公公可是等候许久了?”
“奴才等王爷多久都是应该的,大冷的天儿,王爷别冻着。”进忠公公的话说得很是漂亮,事做得更漂亮。
他直接发话,让人把侧门大敞大开,以便于容疾的马车出入自由。
至于其他人,根本就别想。
容疾也不推辞,直接把车帘放下,马车缓缓驶进去。
进忠公公在旁一路小跑着,还得不时说着吉祥话,额头上都冒着汗珠。
终于马车停在暖阁前,进忠公公又赶快挑开车帘,“王爷,到了。”
容疾瞟见进忠额头上的汗,说道:“把汗擦擦,若是病了,如何伺候皇兄?”
进忠公公赶快用袖子抹掉汗珠,笑着说道:“还是王爷心疼奴才们,不愧是上过战场,和将士们同甘苦过的。老奴真后悔当初没选择做王爷驾前的小卒,唉。”
容疾只当他是在开玩笑,看到太阿把轮椅推过来,他飘身落到上面。
“王爷好功夫。”进忠公公恭维地拍着手,叫好。
太阿可不管他是谁身边的近侍,瞪了进忠公公一眼,便推着容疾向暖阁走去。
进忠公公自讨了个没趣,赶快追上去,却在门口将太阿拉下来。
“今日陛下单独召见王爷,其他人都得在外面候着。”进忠公公说的时候很是小心,他也怕惹怒太阿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果然,太阿在听到此话后,眼睛一瞪,脸立刻沉下来。
进忠公公吓得赶快向容疾求饶,苦着脸,说道:“王爷,这真是陛下亲自发下来的口谕,奴才可不敢假传圣谕。”
容疾微微点头,自行催动轮椅向前。
进忠公公一见便大喜,挑开帘子,尖声尖气地喊了声,“容王爷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