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话音方落,会场中便接连有人站起身来,向御之秋提问,关注的焦点,和许易如出一辙。
主席台上的御之秋微笑道,“这个问题,会有人来回答,谢谢诸位。”
说着,身如轻烟,飘散在主席台上。
许易看着楚秋山道,“这场发布会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教长大人,如果我说我能猜中,待会儿他们要干什么,你信不信?”
“噢?莫非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楚秋山来了兴趣。
许易道,“不如打个赌吧,我若猜准了,楚兄帮我一个举手之劳的忙,不会损耗楚兄利益。若我猜错了,便输给楚兄两葫芦那样的灵酒,不如楚兄意下如何?”
楚秋山眼睛一亮,微笑道,“举手之劳这个词可模糊,你若让我自己抹脖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虽提异议,他却是真的动心了。
打赌的办法绝佳,既不违反誓约,又能弄来他早已垂涎欲滴的灵液,真是妙绝。
许易道,“薛某既然说是举手之劳,自不会玩弄文字游戏,何况,又不用彼此盟誓,并不强制约束,平心而论,如何?”
楚秋山道,“你既如此迫切,料来是有极大的信心,既如此,我若不奉陪,岂不让你失望。说说吧,你猜到了什么。”
许易道,“若我所料不错,下面出场的一位,怕不是要发布一种衡货了。”
楚秋山瞪圆了眼睛,暗暗品咂,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换作自己是金丹会的决策者,在掌握了如此利器后,没有理由不趁机宰割天下。
下一刻,一名黑袍老者登上了主席台,先做了自我介绍,唤作华英明,乃是什么北洲汇通天下总行司的会首。
这个名头一出,楚秋山便讶道,“你这等智慧,必定非是池中物,我助你,也不求你回报,只希望你别害我就好。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有本事有智慧,算不得朋友,还要彼此纠缠,想想,楚秋山便觉头大。
许易道,“楚兄言重了,也误会薛某了,某岂是那等人,我要楚兄帮我之事,极为简单,就需要一个新的合理的身份,应付中央学院内部审查。”
楚秋山听得一呆,“这也是举手之劳?你这分明是要害死我,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连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如何能入中央学院,倘若你是敌对势力,妄图打入我金丹会内部捣乱生事呢?我帮你作假,将来有朝一日你漏了底,岂不要我背锅。”
许易道,“教长大人想多了,只是如今阴山公子已死,我若不去应考,您这边看着是清净了,同时也就越发扎眼了,没了我给楚兄你作掩护,你以为那位宣执委会不会顺着我这条线继续挖?至于我说的一个身份,对楚兄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何况,我入中央学院任教,不过是寻一个好位置继续修行,不是去惹事儿的,若是惹事儿,就凭我胸前的这枚白质徽章,也尽够了。楚兄仔细想想,再给我回复。”
楚秋山气得胡子直陡,喘着大气道,“你已把我挤在巷子里,前后上下都堵死了,你觉得我能怎么选?以后,你要坑我,就直接说,别绕着弯子说什么打赌,难道赌输了,你就会不提这个要求么?”
许易连连摆手道,“楚兄真的冤枉我了,若真的赌输了,许某绝不会厚颜相求,不管楚兄信不信,我都是带着诚意,扑面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