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白小姐这是……我在临近的医院有相识的医生,不如我们这就过去?”何延成建议道,语气里倒是真的关心,并不做作。
而时笑看着白星尔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不管卖的是什么药,时笑都不会再相信这个虚情假意、满腹心机的女人。
“老何,你多管这闲事干什么?”时笑不耐烦道,“人家林家四少爷就是医术非凡的法医科科长,还需要你班门弄斧?”
何延成一听这话,微微一笑,说:“一时情急,倒忘了这里就有现成的医生。”
林蕴初听着这夫妻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特别是时笑话里话外的尖酸刻薄,再加上眼前白星尔的样子,他怕再多耽搁几秒,他便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这里不需要两位的指手画脚。”林蕴初咬牙道,“立刻走。”
这样生硬冷漠的态度令何延成一怔,而时笑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发起了脾气。
“四少爷,你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吗?老何出于一番好意,也有错了不成?”时笑盛气凌人,全然不复当年的纯真活泼,“再者说,这是公共场合,有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在,怕是会引起公愤。”
林蕴初刚才的话已经他的底线,可偏偏时笑不知所谓,继续咄咄逼人,出言挑衅,让人忍无可忍。
站起身,他满目阴冷的看向时笑,想要毫不顾忌何延成的在场,给她一个教训和颜色瞧瞧。
梁雨桐猜到了林蕴初的心中所想,马上拦住了他,并对何延成和时笑道:“星尔不舒服,我们也就不看演出了,这就带她去医院。二位请便。”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时笑不屑道,“确实。人家有妻有女,又有一个小三什么事情?哪怕小三也生下了一儿半女,也是个野种!”
如此极尽侮辱的话,令林蕴初周身腾出了一身杀气,直接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找死!”
他不顾忌男女之别,更不顾忌身份地位,扬手就要打时笑一巴掌!
但手掌刚刚抬起,他身后的白星尔却是如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听“咣当”一声,白星尔扑到了时笑,两个人重重倒地。
白星尔的眼中全是杀机,她骑在时笑的身上,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好像是在让她偿命一般。
“疯子!”时笑喊了一句,用力推开她,“你发什么神经!居然敢打我!”
白星尔闪了下腰,但是她盯着眼前的女人,只知道她是会威胁她腹中孩子的危险人物,她必须除掉她!
“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时笑见她又要发动攻击,马上喊道。
站在一旁的何延成见状,立刻对后面的手下吼道:“你们眼瞎?看不出夫人被人欺负吗?还不快去保护!”
手下得命,立刻就让身后待命的保镖过去擒拿白星尔。
但是他们还没能靠近白星尔半步,就被另一群保镖给团团围住了,是林蕴初的人。
何延成见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得一笑,问:“四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林蕴初淡定从容道,“如果你非认为有意思,不如就把它看成我在帮你教育妻子。她太欠家教了。”
何延成脸上的笑容一僵,觉得面上挂不住,低声说:“我的家教,用不着外人来插手。”
林蕴初瞥了他一眼,向着白星尔走去。
她还在全神贯注的和时笑僵持着,两个人就像是相扑选手一般,在这个大厅成了其他人围观的对象。
“老何,别人欺负你妻子,你就袖手旁观吗?”时笑喊道。
何延成也觉得不能护她周全,实在是面上无光,就示意保镖们赶紧上,可是林蕴初的人丝毫不肯退让。
“带你出来看表演,没成想成了带你出来运动。”林蕴初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擦掉她额头的汗,“累了就歇会儿。有些账,我们不急着算。”
“林蕴初,你说话就爱颠三倒四!”时笑指着他道,“白星尔和我有什么账可算?倒是我的不幸,全是她造成的!我要一笔笔的讨回来!”
“你有什么不幸?”梁雨桐也走了过来,站在白星尔的另一边,“莫非是嫁给了不爱的人?可你为什么却事事依赖他?”
梁雨桐也看出来了,这时笑并非通情达理之人,越是谦让,越是让她得寸进尺。
时笑被这话臊的脸色通红,立刻看向何延成,怕他心里不痛快,回来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怨言。
“何董事长,让何太太道歉。”林蕴初侧头对他说,“如此的话,我可以不计较今天的事情。否则,我奉陪到底。”
何延成眉头一皱,掂量着这话里的分量。
眼下,他还不能与林蕴初为敌,不然很多事情都将无法进行。
“老何!你居然犹豫?”时笑趁机跑了回去,抓住了他的胳膊,“明明是白星尔伤我在先,你让我道歉?”
白星尔见时笑移动,警惕之心再起,当即就要扑过去将她钳制住……可是,她刚一转头,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昏倒在了林蕴初的怀里。
“我们快带星尔离开。”梁雨桐立刻说。
林蕴初点头,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经过何延成和时笑身边的时候,郑重道:“今天的事,没完。”
何延成看着林蕴初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身边依旧不懂人情世故的时笑,心中一阵烦躁。
甩开她的手,他不悦道:“他要是找你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时笑愤怒的站在原地,不甘于刚才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