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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我年轻,身体还是好,也大概是因为我天赋异禀,有自我修复的特异功能。
当然,也大概是因为我打针了,而且吃了一顿昂贵且好吃的参鸡汤,总之第二天我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我这人,病一好就琢磨着工作的事儿了,闲不下来——好吧我承认,其实是因为穷,不得不继续拼命工作。
一大早我去了公司,跟组长简单汇报了一下周含章这边的进展。
“我已经知道他新书的书名了,所以胜利应该就在眼前了。”我们年轻人,真的很容易盲目自信。
不过组长听到我的这句话之后也就只是对我笑了笑,没有打击我,他可真是个好人。
组长问我:“他新书书名叫什么?”
事实上现在的书名并不意味着什么,很多时候这些作家老师都会反复修改文稿,不仅文稿内容会变,连书名都可能变得十分离奇,离奇到你都想不到它最初叫什么。
总之就是,初稿的名字和出版的名字不说一模一样吧,至少也是毫不相干。
上面那句话要是拿给我组长看,他一定会甩我白眼,因为严格来说……行吧,就算不严格来说它也是个病句,但这是我们年轻人最近很流行的网络用语,暗藏玄机,字字都充满了嘲讽。
我们这代“网络冲浪人”对文字的拿捏真的非常厉害,语不惊人死不休。
“说话啊,叫什么啊?”组长见我半天没出声,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回魂儿了!想什么呢?”
“我不能说。”我胆子是真大,竟然以下犯上,跟我的组长大人玩起了神秘来。
组长显然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啊?”
“我得保密。”我说,“周老师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所以我要给他保密。”
我能感受到组长的震惊,他大概以为我脑子烧坏掉了。
“白未,你想什么呢?”
“组长,我今天要去周老师那儿,”我这人一直都不是什么能守住秘密的人,为了不说露了,只能先跑路,“你等着我给你带好消息回来吧!”
于是,我在组长看傻子一样的注视下逃走了,下楼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因为这个我被扣了绩效扣了工资或者被劝退了,周含章可真的就欠了我一个超大的人情。
不过他那人那性格,估计就算知道欠了我的也不会还。
他不是人。
他不通人性。
天还是很冷,我大病初愈,没骑我的电动自行车,坐公交车去的周含章家。
公交车在山脚下停稳,我一下车差点儿被呼啸着的冷风给直接掀翻。
当我缩着脖子迈着步子艰难地往山上走时,我满心想的都是:周含章,我可太宠你了。
不过周含章这人可能真的是上天派来祸害我的,我还虚弱着呢,他就又给了我一记重拳——当我费劲地上山时,他又开着车载着美女下山了。
周含章的车停在我身边,我们俩对视,然后我瞄向坐在他身边的美女。
还是上次见过的那个,他们俩似乎很熟啊!
周含章问我:“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锻炼身体啊,冬天登山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磨练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