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看着那原本即将成为黑道魁首的一等高手,竟然变成了如此恐怖又恶心的人棍傀儡,却还死不了,不由浑身发寒。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妖人,竟然如此残忍!”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愤怒地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响了起来。
西凉茉顺声望去,看着不知何时从观战席上站起来的秦大管家,不由挑眉,哟,这不是他们的老熟人——秦大管家么?
或者说现在叫秦大尊主比较好,只是他已经双臂残废,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完,也还有这样的胆量在众人胆寒的时候插嘴,也算得上他本事了!
西凉茉笑了笑:“这位大侠,怎么,您是不服气也可以上擂台来呀,不过自古打擂台诸位都是签下了生死状的,想必您一定至生死于度外了!”
秦大尊主顿时一窒,随后恼羞成怒地忽然大吼一声:“天理教弟子听令,这日月神教乃邪教,行事手段残忍,为维护我们武林正义,立刻将这些邪魔外道剿灭在此!”
他一声令下,天理教的人都面面相觑,那一瞬间竟然没有人敢动,实在是因为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手段残忍血腥深深地震慑住了他们。
但秦大尊主立刻感觉自己在教众之中的威信受到了影响,他愤怒地大喝:“你们这是连本尊的命令都不听了吗?给我杀了这些邪魔外道!”
到底秦大尊主在天理教中作威作福已经多年,他的命令还是非常有效的,教徒们下意识地还是提着刀就杀向了日月神教。
对于这样找死的行为,日月神教的众人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而武林黑白两道的人更是乐见其成,只等着两边人马火拼,他们也好捡个便宜。
瞬间喊杀声一片,日月神教的护卫们如收镰刀割韭菜一般,一茬茬地收割着天理教徒们的性命。
血色飞溅,杀声震天。
天理教的白衣教宗阻止不及,愤怒地目光落向了秦大尊主,飞身而起,扑向观战台,几乎恨不得将对方一掌劈死。
他一把揪住秦大尊主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他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给你的权力下这样的命令!”
没有身为教主的他的命令,姓秦的怎么敢这么做!
“教主,怎么,你怕了?”秦大尊主毫不畏惧地瞪着白衣教宗,冷笑:“这些年我是如何教导你的,迎难而上,永不屈服,难道你都忘了么!”
“闭嘴!别再倚老卖老,你已经打乱了我的计划!”白衣教宗愤怒地连揪住他衣襟的手都是颤抖的。
秦大尊主哪里被自己的晚辈这样顶撞过,何况面前的人虽然名义上是天理教主,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掌控着全教实物,他顿时也来了火,激怒之下,竟然不顾一切地愤怒大吼:“我看您就是怕了,咱们早已经在刚才的梅花雨中放了十香软筋散,现在就要发作了,收服起这些黑白两道的蛮子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咱们对他们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有什么好怕的,枉费我教导你多年!”
他吼出了这声之后,瞬间觉得满场寂静无声。
无数道诡异和不可置信的目光都落在他和白衣教宗的身上。
“哦,原来天理教一直都是打的这个主意,看来唐门之人的失踪想必也与他们有关了。”西凉茉几乎想要低笑出声。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当初师傅把秦大管家放出来,还真是英明无比的决定!
此言一出,武林黑白两道都愤怒了,各个摩拳擦掌。
他们原本还想作壁上观,只等着这两个邪魔外道的教派互相火拼,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早就被惦记上了。
那白衣教宗恼羞成怒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西凉茉:“‘令狐冲’,你休得妄言!”
“是我’令狐冲’妄言,还是你们天理教居心叵测,人人皆知。”西凉茉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眼。
就在彼此四目相交的霎那,他们仿佛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诡异的熟悉的影子。
“你……。”那白衣教宗正颦眉,要说些什么。
但下一刻,他的话就被一道愤怒而凄厉的男音打断了:“天理教,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偷盗我唐门圣物‘暴雨梨花针’,又杀害我唐门弟子,还想将我们剩下的唐门弟子杀人灭口,天理何在,如此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说着,一道蓝色的人影凌厉地飞身奔向观战台,连着他身后还有两道提到的人影也跟着奔杀了过去。
“是唐门的弟子唐天他们!|”
“天理教的人竟然连唐门的人都敢动!”
“这般倒行逆施,果真是其心可诛!”
一众武林黑白两道的人都瞬间愤怒地叫了起来,原本还有的一点儿疑问在唐天他们出现后都消散无踪,众人都拿起武器,愤怒地击杀向天理教的众教徒。
场上原本就一边倒的形式更加明显。
“等等!”那秦大管家涨红了脸,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试图想要解释和挽回,但哪里还来得及。
唐们弟子们都已经杀到,唐天手上握着一把造型奇异泛出蓝光,一看就是沾染了见血封喉剧毒的弯刀躬身杀向白衣教宗和秦大管家,他憔悴斯文的面容上此刻满是暴虐的杀意:“我唐门弟子在此立誓,唐门与你天理教势不两立,唐门所在一日,就会将天理教诛灭殆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唐门中人极其护短,没事说点他们坏话若是被听到了,都会出手用些小毒好好地教训你,何况这一次还是杀了他们最小最得宠的师妹。
那白衣教宗一看不好,也不提剑去挡,只忽然猛地一转身,将秦大尊主送到了唐天的刀下。
秦大尊主本就受了重伤没好,何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衣教宗会拿他挡刀,怎么能躲得过这样的凌厉的刀势。
眼睁睁地看着那刀一下子就插进了他的心口,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衣教宗,吐出一口血,双目暴突:“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一直拿你当儿子……。”
“就凭你一个低贱的下人,也配当本教主的义父,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你和那贱人都做了什么!”白衣教宗眼底满是森冷残酷的鄙夷。
说完这句话,他一脚踹在秦大尊主的肚子上,将他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
唐天也没有想到敌人竟然如此残忍,拿自己人当挡箭牌,他被迫疾退了几步,才将那刀上死不瞑目秦大管家的尸体给扔掉。
但是白衣教宗轻功极好,一下子就借着踹秦大管家尸体的力量疾退了数丈,朝远处停在洛河河面上的小船奔去。
他虽然没有中了唐门的毒刀,但是秦大管家身上飞溅出来的血液还是染到了他的衣襟上面,腐蚀开了好些洞,他不再恋战,也不顾剩下的天理教徒,只想速速离开。
唐天大怒,立刻领着人挥刀追了上去。
西凉茉也不追,只是望着那些追逐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来。
没了主心骨,教中骨干非死即伤,剩下的教徒瞬间变成了乌合之众,没多久就变成一盘散沙,被追杀的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