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笑了起来。
生日快乐。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希望永远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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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丛然把车停了下来,陈济解开安全带,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丛然哥哥,”她蹭了蹭他的脸颊,把手伸入他的衬衫里,捏了捏他腋窝上的软肉。
林丛然任她玩弄,吻着她的嘴角,柔声问,“要我陪你吗?”
她说“不用了”。
“累不累?”林丛然又耐心地替她整理额前碎发,把鬓角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脖颈,他朗声说着,“这些都可以先放放,你能好好休息,在家看会儿书都好。”
“可是我不想嘛,”陈济在他手掌下轻摇,“在家很闷的,医生也让我多出来走动呀。”
“等我的病好了,哥哥就可以每天跟我在一起啦,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旅游,哪里都可以去玩儿。”
“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林丛然手掌向下,抚摸她的脸颊,“你知道的。”
陈济捏着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丛然哥哥,如果我的病治不好,你就先结婚吧。”
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温柔的笑意因这句话而停滞,极为难得地表现出强硬的一面,他把陈济固定在怀里,反问,“你说什么?”
表情浅淡,眉头微微皱起,所以透露出的那一点点痛苦便被衬托得明显非常。
“医生说,我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陈济小声说。
“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我现在就想娶你,”他松开她,看着她的表情,语气带上了几分惶惑和不安,“……如果你愿意的话。”
“丛然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她看着他,虽还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却罕见的现出些许认真的神色,她正正经经地数着,“一、二……五,六,我的喜欢被分成了这么多份,我没有办法还清你对我的感情,这对你不公平。”
“你太好了,”她眨着眼睛看他,诚恳地看着他,平静地说,“你应该得到公平,也应该得到完整的爱。”
“所以呀,”她勾住他的脖子笑了笑,玩心大起,有些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你要是结婚了,我允许的,这是你的特权。”
林丛然侧过头去,避开了她的手,徒然不说话了。
他好像生气了。
陈济跨过格挡,坐在了他身上,正面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只能直视她。
“怎么啦?”她俯下头,把额头贴在林丛然的头顶,问他。
“怎么还不高兴啦,好哥哥,我哪里惹你啦?”
林丛然直视她的眼睛,冷冷地开口,“你想看着我结婚?”
“看着我跟别人在一起,跟别的女人接吻、做爱,生两个孩子,你觉得无所谓是吗?”
陈济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接着说了,他侧头躲避她的亲吻,她就追咬他的唇,胶着间陈济把手放在他的脖颈,捧起他的脸颊吻在他下巴上,“还是有所谓的。”
“丛然哥哥只能喜欢我一个人,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她贴着他的额头,咧开嘴角轻笑。
林丛然的愤怒来得汹涌,几下被她拨平,仍觉得不爽,他冷冷地哼了两声,没有主动亲她。
她朝他笑了笑。
又来了,她惯用的那个表情,湿润的眼眸和漫溢的柔软,她知道自己最大的武器,也善用自己最大的武器,她太聪明了。
她说,“那我就和丛然哥哥结婚好啦。”
伸出小指头勾着他的手指,陈济笑得天真烂漫。
“等我的病好了哦。”
“嗯。”林丛然说。
燎起的怒火骤平,他心里有脉脉的温情溢出,看着她的背影走出车外,进入了诊所。
她走后天地沉默,车内的音乐浮动,串入他的耳朵。
轻柔的风,潮湿的空气,氤氲的光。
沙哑的女声平静地唱着:
“
it’s you, it’s you, it’s all for you
everything i do
……
they say that the world was built for two
only worth living if somebody is loving you
baby now you 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