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影？

裴凤桐沉默了一下，“有什么证据？”

“其实就算不是云疏影，也是云家人，因为这种子弹全世界只有两个人能做出来，”沈闲看了一眼抱着白猫，茫然空洞的沐千樱，笑容冷了起来，“一个沐沐，一个就是当初把沐沐变成这样的人。”

裴凤桐明白了。

沐千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过去没人比他更清楚，既然弹片分析的结果是这样，那……就应该是这样了。

只不过，“云疏影下令袭击秋明悠，对他有什么好处……也许是云家人，但不一定是云疏影。”

“云家是由云疏影控制，不是云疏影的命令，别人怎么可能拿得到这种精密的子弹当武器？”沈闲不以为然的冷笑，“云疏影看起来好像很关心叶落茗和秋亦寒，其实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

总之，他对云家人根本没好感。

沐千樱的一个惨淡的例子，云家人能控制整个临海，谁会是善良人士？

裴凤桐想了一下，“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在没有确定是否是云疏影前，不要打草惊蛇。”

“现在怎么办？”沈闲看着裴凤桐。

“事情不会出现僵局，只会有输有赢，现在也不过是互相博弈罢了。”

沈闲沉静了一下，淡淡看向裴凤桐，“龙盟属于黑白之间的灰，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参与明面上的争斗，你要为了唐子衣放弃这个原则？”

裴凤桐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片刻后，轻声道：“在她面前，我没有原则。”

“好吧。”沈闲耸肩，“如果你决定站在叶落茗这边，那就是代表了我们整个龙盟站在了她这边，换而言之，我们的敌人不止太和集团，还有墨洛温和云疏影……如果袭击秋明的确定是云疏影的话，就是还有他，哪个都不是白给的。”

“不白给又怎么样，”裴凤桐低低的轻弯薄唇，“我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唐子衣罢了。”

“要美人不要江山，境界真高。”沈闲心里不服气，不就是一个唐子衣，哼。

说到底，他输给唐子衣的地方，也就是个性别……最多再加上一个外表。

可他比唐子衣有内涵啊！

说到医术，全世界还有谁能比他强吗？

酸溜溜的话只是让裴凤桐轻笑了一声，“我们早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和衣衣也没有关系，在这场争斗里，站对了立场就赢，没有站对立场，必然就是输。”

“那你为什么不站墨洛温？”沈闲哼了哼，“秋亦寒死了，云疏影嘛，大约就是叛变，我觉得笑到最后的说不定是墨洛温呢。”

“秋亦寒真的死了吗？”裴凤桐静静的笑。

“……”沈闲没回答，他怎么知道死没死，如果按照医学的严谨性，除非看见尸体，否则谁能确认秋亦寒就真的死了。

“云疏影真的叛变了吗？”裴凤桐继续淡笑的问。

“……”沈闲还是不能回答，他现在最多只能证明这颗子弹是出自云家人之手，具体是不是云疏影授意的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