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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了。
严暖也是觉得很迷。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阿星从启程科技赶过来了,严暖起身,去保姆车上呆着。
上车关门,严暖便问:“怎么样?”
阿星拿出文件。
“穗姐用来给你转账的卡的流水,你看,在这三天陆陆续续转走了一百万整。”
“收款的持卡人信息是闫子阳,闫子阳是闫穗姐的表弟,但同时也是桃子的亲弟弟,他才刚满十八岁,念大二。”
那显然就是桃子干的好事。
“钱提走是在闫穗姐出车祸前,另外,上次你出车祸时右侧那辆无牌车找到了,在邻市一家报废车厂里,找不到车主信息。”
阿星继续说道,“我问过姜姜的另一个实习助理,她跟姜姜的时间比桃子的时间还长,一开始就是桃子自己找上的姜姜,姜姜本来看不上,不知道后来怎么又用她了,而且是直接的生活助理,他们关系还不错,但上次一个酒会之后,姜姜把桃子骂了一顿。”
“是不是那个沙滩酒会?”
阿星点头。
严暖猜对了,那次酒会洗手间偶遇,桃子表现得那么沉不住气,一下子就让她发现了端倪,姜姜不生气才怪。
她既然生气,那证明有些事她不仅知道,而且也没少参与。
严暖把手搭在膝盖上,无意识地点着,沉默好久后,突然说话:“最近姜姜好像没什么动静啊。”
阿星点了点头,“自从时装周回来就没什么动静,她被好几个论坛联合扒了,还带动网友一起扒其他艺人的时装周活动,好几年前的都被翻了出来,有些人估计恨死她了。”
那是。
自己作死让网友看了个大笑话,还连累别人以前吹逼格的事情被挖坟,不恨她就怪了。
她最好是没什么动静。
严暖低头玩了玩指甲,没再说话。
晚上她没吃东西,只想做完节目赶紧回家。
他们仍然是分成两队,在夜晚的游乐场找最后的拼图碎片,找东西的同时还不能被另一队发现,如果被发现就会被“开枪”,引亮身上的荧光马甲,活动就要终止。
游乐场很大,分了六大块区域,到晚上,最热闹的是有表演可看的罗马广场,其实还有星光摩天轮。
严暖在双层旋转木马那儿转悠,虽然节目组已经跟游客有过沟通,让他们不要围着嘉宾要签名,但严暖最近可是话题女王,大家眼光或多或少都会往她身上瞟,很多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围着她,这让她短短二十分钟就被另一队的人发现了三次,幸好也是人多,她才躲过了对方的枪。
严暖很无奈,肚子又有点饿,有点不开心,于是她趁着上厕所的机会自己一个人跑开了。
管他的,反正摄像大哥万能,总会找到自己。而且台本里晚上自己戏份很少,主要是炒另一队里的男女cp,自己最后出现一下就好了。
星光摩天轮特别漂亮,严暖走到那儿停了下来,默默看着。
有小车厢的零食店在卖棉花糖,各种颜色的,她突然很想吃,但是身上没有一毛钱。
就在她傻看着棉花糖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严暖吓一跳,以为自己被另一队的人找到了,可一回头,她整个人都在发愣。
已经入秋,程朔川穿了件烟灰色针织薄毛衣,松松垮垮,穿在他身上,给人一种懒散又舒服的感觉。
他歪着头,举起手里的打包盒。
“小馄饨,我在公司煮的,还热。”
严暖呆呆看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程朔川抿唇不言,但是她真的好饿啊,她接过程朔川手里的打包盒,拉着他走至长条凳旁,开始吃馄饨。
程朔川在一旁给她递纸巾,两人就这样坐着,面前是流光闪烁的星光摩天轮,严暖突然想起了一个动漫里的场景,可仔细回想,却又记不清。
她只知道这一刻,自己就想这么坐着吃馄饨,不想去考虑会不会被人拍,被别的队找到。
吃了东西之后,她又指使着程朔川去买了超大的爱心状棉花糖,两人走着,严暖时不时看一眼摩天轮,程朔川问:“想坐吗?”
严暖摇头,人这么多,得排到明早去了。
不过前头的跳楼机人很少,白日里她坐过一次,现在玩心大发,她指着跳楼机问程朔川,“你敢坐这个吗?”
“我都可以。”
程朔川去买了票,两人并排坐着,系好安全带。
跳楼机的快感不在匀速上升,而在高空突然坠落那一瞬间的失重。
严暖不怕,她睁着眼睛,在跳楼机达到顶点时看着整座游乐场的灯火通明,在下降的那一瞬间,她和程朔川握紧了手。
她突然大声喊道,“程朔川,我爱你,我特别特别特别爱你!”
她的大喊在游乐场里不过是嘈杂中的一小道声响,可她身旁的程朔川却听得清晰,合着心脏的跳动,在他耳边很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