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嘻嘻笑,顺手捏捏迎春香腮:“你呀你呀,都做了娘了,还这般调皮!”
迎春拉住元春往内迎:“姐姐如同圣上发妻,岂能因为一句气话就真的不见了?”
元春摇头:“妹妹别这般率性,圣上性子我比你了解,他说了不见就是不见,除非一日发了谕旨,若是擅自前去,只怕于事无补。”
迎春浅笑:“姐姐明知道圣上如今已经有了软化迹象,只要姐姐当面盟誓,再不试图窥视朕躬,干涉朝政,圣上心里一点怒火,必定烟消云散!”
元春眼眸一亮,旋即黯淡了眸光,最后满眼落寞的看着迎春:“还是不了,圣上也是男人,男人心思都一般,上赶着只会更加让圣上厌烦,还是静待妹妹的佳音吧!”
迎春拍拍元春的手腕:“也好!”
及至迎春再此回到起坐间,荣慧更敏慧已经上桌了,一个挨着佑哥儿,一个挨着福姐儿,姐妹两个抢着给龙凤胎喂吃喂喝,龙凤胎似乎更喜欢荣慧敏慧两个小姐姐,乾元帝反倒清闲了。
见了迎春,乾元帝故作失落:“瞧瞧,这两个小家伙,有了姐姐了就不认得父皇了。”
迎春这边遂给乾元帝另摆一桌:“让她们姐弟们亲香吧,臣妾服侍圣上!”
乾元帝看着满桌子情比可爱的小菜,顿时笑眯了眼,嘴里却道:“爱妃忒偏爱了,那桌还有肉末蛋羹,鱼丸子,轮到朕了,就是满桌子青菜了!”
迎春知道乾元帝说笑,嗔怪的睨他一眼,抿嘴暗笑,忙着替乾元帝盛饭布菜盛汤不提。
王全綉橘杜若几个则立在一边,瞅着故意别扭的乾元帝笑而不语,一个个心里觉得有趣,皇上似乎越来越爱跟龙凤胎吃醋了。
朱嬷嬷曾经是乾元帝奶娘,她延禧宫属于养老性质,从前乾元帝前来她很少露面,如今正值孝期,她自认为不会破坏气氛,这才上前面来走动,碰巧今日她正在龙凤胎跟前服侍,闻言就笑了:“皇上您可是不知道,这延禧宫的菜蔬,可是比旁处的不一般,这可是咱们皇贵妃亲手栽种的菜蔬,却是也巧了,皇贵妃亲手种的菜蔬,嫩比御膳厨房的菜蔬鲜嫩些!想来啊,这土地也偏着咱们皇贵妃呢!”
乾元帝知道迎春善于做素斋,却不知道迎春还会种菜,甚是讶异:“还有这事儿?这才第在哪儿呢朕要先去看看,回来必定吃得更加香甜了!”
迎春拦着乾元帝浅笑:“圣上还是先用膳吧,如今不必暑天,菜凉了吃了对肠胃不好,再热一回吧,就没有鲜香味了,吃着乏味,倒掉了,岂不是辜负臣妾一番苦劳了?”
乾元帝闻言一拍脑门,笑道:“爱妃这话说的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好,就依了爱妃,先用膳!”
迎春奉上饭碗,却被乾元帝一拉:“爱妃又要种菜,又要炒菜,还要服侍朕,太辛苦了,也坐下吧,叫綉橘蓝溪他们服侍吧,爱妃陪着朕用膳,然后,再陪着朕去瞧瞧你那菜园子!”
迎春依言坐下,心头暴汗,其实迎春并不喜欢栽种菜蔬,只是如今龙凤胎六个月之后,迎春就按照现代育儿知识,给他们添加果汁蛋羹粥油,十个月后,开始辅食稀粥与青菜泥。
为了能够正大光明的给龙凤食用空间菜蔬,迎春这才在后花园子开辟了一洼菜地来,专门种植时令菜蔬。迎春特别命锦鲤引种了莴苣回来,莴苣中所含微量铁元素,婴幼儿食用十分有益。
迎春种植菜蔬,其实不过是是个障眼法而已,菜地里菜蔬多是从空间移植出来,反正也没有人天天去盯着菜地,一般不会叫人发现端倪。就是朱嬷嬷綉橘几个,也以为是迎春谨慎所致,并不生疑。
朱嬷嬷之所以知道延禧宫的菜蔬鲜嫩甘甜,也是因为好几次龙凤胎的菜蔬剩下,朱嬷嬷不是浪费的性子,捡剩下的吃了几次,这才得窥些许端倪,不过她也不知道真正的奥妙所在。故而将这一切归结为贵人贵事,天地感应。
迎春为了不破坏院子花卉美感,菜地藏在竹林之后,一般人逛园子也走不到这里来。从前这里重者即从牡丹,迎春将牡丹移栽到了荷花池畔,这块土地就被迎春占用种菜。
綉橘当初曾经一边锄地一边戏言:“这事儿切莫让宝二爷知道了,不然又要顿足笑骂奴奴:蠢材,蠢材,亵渎花仙子啊!”
迎春将之隔成小小的豆腐块儿,竹林原本潮湿,竹林边上种菜一般不需要多浇水,虽然竹林会影响阳光照射,但是有半日照射已经足够了,且迎春这里菜蔬并非靠天生长。
乾元帝见之大笑:“亏得没叫人瞧了去,否则,多少书生要痛心,斥责爱妃辣手摧折天香色了!”
迎春抿嘴笑:“臣妾才不怕被人嘲笑呢,顶多被骂牛嚼牡丹,亵渎风流,臣妾左耳进右耳出也就是了!只要圣上喜欢臣妾的素斋就好了!”
乾元帝搂着迎春腰肢哈哈大笑:“嗯,这话在理儿,咱们自己喜欢就好了,管他何人唧唧歪歪呢,牡丹拔了就拔了吧,朕这儿一朵活色生香的牡丹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