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老实了吗?这么玩不起?你玩可以我玩不行?
她的想法大概写在脸上,方清宁无视了自己以前也没看过陈意泽和别人做的事实,转头邀请齐贞爱,“贞爱,来呀,上次你都没高潮吧,他表现那么不好,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但齐贞爱害怕地蜷在床边,拼命摇头,她手里拿着剪刀,但并没有去剪李奉冠手上的绑缚,“我不要……我不要,你们走吧,宁宁,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她突然哭了起来,“求求你,宁宁,别继续了,你们走吧,你把他带走吧,不要再吓我了。”
方清宁莫名其妙,但看齐贞爱被折腾成这样她更清醒了点,只好取过钥匙解下手铐,“你等我下,我穿衣服。”
她一撩头发,草草清洗,换好衣服出门时齐贞爱正在床边轻声细语地安抚李奉冠,但始终没剪开李奉冠手上的绳结,隔着被放下来的床帐还能隐约看到李奉冠的影子,倒是陈意泽已经拾掇好了,表情也平静下来,方清宁也没再继续刺激他,她这会有点困,不同的迷幻药效果也不同,李奉冠、她和陈意泽吃的叁种药,反应都不一样,方清宁这种会让她间歇性犯困,现在她也懒得去观照陈意泽的下半身了,打了个呵欠,“走吗?”
他们默不作声地走出别墅,方清宁上车就迷糊过去了,陈意泽始终没说话,一路上方清宁睡得特别舒服,他好像还调了座椅靠背,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这种被药效催出来的睡眠不会很深,方清宁觉得自己也没睡多久,但醒来时窗外却不再是灯红酒绿的城市街景,陈意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她上了高速,方清宁揉着眼睛还没完全回神,“都这么晚了,还只能走高速吗?”
他们去别墅的时候就是这样,城里太堵只能走高速绕路过去,但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城里还这么堵吗?方清宁拧开水喝了几口又去看手机,陈妈妈发了很多宝宝动态过来,她分心回了很多指示,慢慢觉得不对。“干嘛呀,意泽,你还在生气吗?”
将心比心,如果陈意泽把她绑起来,让方清宁看他强奸自己的闺蜜,她估计也会气到爆炸,方清宁现在还有些飘飘然,她可以理解陈意泽的情绪,随口安抚说,“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李奉冠那么硌牙,我强迫他还不是要气你,这有什么好哭的?”
她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你哭什么呢?如果我什么也不在乎,根本不管你,你才应该哭吧。哦,对了,我忘了你喜欢的人是贞爱,不是我。”
她眼前好像又有一点火花在闪烁,药效又来了,反反复复的泛起,他妈的,磕药到底有什么好,方清宁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她把这笔帐记在陈意泽头上,语气也变得更漫不经心,什么伤人就说什么,“你今天是不是又被下药了?不应该这么忍不住啊,我觉得你早都习惯了才邀请你来看的。你心胸这么狭窄,以前和贞爱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都忍到内伤了?奇怪,你怎么还没习惯呢?我以前还觉得你可能有绿帽癖呢。”
陈意泽一语不发,拐到另一条车道上,方清宁满不在乎,还沉浸在自己伟大的离婚计划里,她突然灵光一闪,得意洋洋地说,“好嘛好嘛,你生气了我就向你赔罪好不好?你不是喜欢贞爱吗?这样,我想办法赶走别人,让她只和你一个人一起好不好?”
到底怎么整她还没想好,方清宁肯定不会亲身上阵去布施肉身,说实话,李奉冠太大了,如果不是药物帮助,她可能会很不舒服。不过她现在对自己的能力有点信心,反正走不了,那就随便玩,陈意泽要是怕出事,正好赶紧和她离婚。
他依旧没有说话,俊逸的眉眼直视前方,方清宁又要刺激他,问他打算怎么收拾李奉冠,怕不怕李奉冠熟知他的性格,先下手为强把他干掉——想到这里她心头突然跳了一下,没有那么飘飘欲仙了,一股冰冷又战栗的感觉往上攀爬,李奉冠如果这么做陈意泽可能会死,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不敢再激化矛盾,齐贞爱才把床帐拉下来隔开他们,又一直不敢解开他的绳子。
假如李奉冠是为了自保会先下手为强的性格,他会怎么对待她?方清宁并不自大,她知道自己的逼没魔力,而且李奉冠显然不喜欢被强迫,他还是军人,对这种事更忌讳,她却强迫给他用了药,如果他报复心很强怎么办?不管怎么说,不论是被车祸还是被他以牙还牙的报复,扔给别人轮奸什么的,这都是方清宁绝不想承受的后果。
如果李奉冠不是给陈意泽下药的人,那么他会觉得自己很冤枉,就有充分的动力报复她,如果李奉冠是,那这个人显然更危险,她这么做就是在捋虎须,方清宁冷汗直冒,当然如果运气好她可能没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但运气稍差一点的话,说不定沦为李奉冠禁脔情妇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她怎么敢的呀!
方清宁一向是很小心,她知道有些游戏一旦开始就没那么容易脱身,所以选择直接放弃,在美国过自己的小日子,在陈家当太太的那几年也有意不去结识一些危险人物,在家相夫教子足矣。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前几天怎么就血涌上脑,失了智一样做出这种决定——全都该怪陈意泽!还有,还有产后的激素水平变化!她现在都快想不起那时做决定的心情了,这些利弊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她想的就是要报复陈意泽,怎么爽怎么做。
不行,得找个人保护下他们,她还有陈意泽,她赶紧去摸手机,又反过来责怪陈意泽,“你怎么会答应我!”
她的话题太跳跃了,陈意泽这一次倒有了回应,车子在收费站停下来排队,窗外射灯照在他俊美的侧颜上,他回头看了方清宁一眼,依旧没说话,但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陈意泽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你就该答应和我离婚啊!”方清宁回嘴说,她才不会承担一点责任,这都是陈意泽的错。“不是,你——你不要去找他麻烦啊!你给他洗洗脑,就让他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呗,反正他也有爽到……”
男性无法成为强奸罪的客体,但李奉冠的确是被强行用药激发了兴致,这件事他有多在意就看他多重视自己的尊严了,方清宁心里打鼓,因为她知道李奉冠恰好是非常高傲的性格,齐贞爱现在应该正在安抚他,她突然意识到整件事里齐贞爱完全没爽到,被她当外围女似的呼来喝去,现在还可能在拼命安抚李奉冠,维护她和陈意泽。
“我现在就联系南姐。”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和李奉冠的前妻还是有点交情的,方清宁又去拿手机,陈意泽把它抽走,他们刚从收费站开出来,他靠边停了车。“哈,你干嘛——”
他的表情很宁静,对不满的她甚至还温柔地笑了一下,方清宁药效本来就没全过,还有点懵懵的,被这一笑就冷不丁放下戒备,由着陈意泽把她稍微往上推了一点,拿过她的手——
“你干嘛,喂——你——你干嘛!”
方清宁尖叫起来,她想挣扎但办不到,两手都在陈意泽掌控中,他利落地为她扣上那对粉色毛绒手铐,随后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旁,扯过她奋力踢个不停的双腿,用方清宁买的绑缚绳捆好,她带了很多来,只用了一条在李奉冠身上。
“童军结。”他对她笑着说,“你试试看能不能挣开?”
这是她和李奉冠的对话,方清宁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她说,“意泽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想——啊!”
被他塞回座位上坐好的时候她敏感地尖叫起来,但他其实没做什么,只是绕回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往前开。方清宁现在被安全带捆着,手脚都被束缚住,完全动弹不得,她所有药效都吓醒了。
“意泽,你要做什么,你别冲动。”她轻声说,“我……我们都有孩子了,你别——”
他会杀她吗?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陈意泽有那么多手段对付人,但方清宁从没想过他会杀她,现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相对他来说显得很孱弱,至少此时此刻她完全落入被动,甚至还不愿意相信他会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