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易哈哈笑了一声,他苦涩的说:“怎么说呢,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人们并没有像你们这样强大的力量,那里崇拜的是金钱和权力。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在生存线上挣扎的最低等平民而已……”
冰月还是想不明白,不过她也没继续询问神赐儿的世界:“你现在还想她?”
“想又能有什么办法?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追求,而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太易叹一口气,又向冰月问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不是已经报仇了吗?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在这里哭呢。”
冰月把头低下,双臂抱在一起,缩了缩身子:“是啊,应该高兴才是。”她喃喃的说:“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因为难产死掉了,是我父亲把我带大的。只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父亲出了一次远门,两年后才回来。只不过,当时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只和玄老说了些什么,便死掉了。”
她摸出那个剑柄,轻轻抚摸着:“这是我父亲用过的剑,也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小时候,我去问玄老我父亲是谁杀的,可是玄老没告诉我,他说只要我到了六阶,能拿得起这把剑的时候,才会告诉我一切。”
抱着剑柄,冰月低低的说:“为了能拿起这把剑,为我的父亲报仇,我一生都在努力着。等过了一百五十多年后,我终于到了六阶,玄老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我才知道,我的敌人在死亡大陆的另一边。当年我父亲就是猜到我会去替他报仇,所以临死时也不肯说出,如何才能横跨死亡大陆,通往天堂城……”
冰月忽然双手掩面,低低地抽泣起来,呜咽道:“这把剑也寄托了我毕生的信念,可是现在却断了。不过,断了也没什么,仇已经报了。可是,为什么我感觉现在好难受,我不知道我之后要做什么,更不知道以后要为什么活着。”
冰月越哭越是伤心,太易轻轻飞起,飘落到她的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背,却尴尬地看到她身体一僵,然后快如闪电地闪的远远。
停止了哭,冰月狠狠的盯着太易,脸上一片红晕,怒道:“不是说了让你别靠近我一丈吗?你、你离我远点,我最害怕男人碰我。”
太易干笑了一声:“好了,我不靠近你就是,别哭了。既然你以前的信念破了,那就重新给自己树立个信念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不是还有刑天霸兄弟他们这些朋友吗?”
“他们?不一样啊!”
冰月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天空,她忽然觉得如此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向何处去。天下虽大,却无她可去之处。
茫然间,她抬头向太易望去,却见太易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的男式长衫,因为比较宽大,胸口部位敞开了,春光毕露。她脸上一红,忙转过身去,紧了紧衣服。
太易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一声。
过了片刻,她轻叹一声,道:“不说这些了,你的要求想好没有?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答应你。否则,我就是死了,心里也会不安的。”
“那之后呢?”太易眨眨眼。
“之后?”冰月想了想,平静的说:“不知道。遗民问题,我听玄老说了卧龙岛了,不需要我了。等安顿好他们,我可能会离开,随便找个地方,过完剩下的年头吧。”
托着下巴,上下扫了一遍冰月,太易仔细想了一会,脸上露出个诡异笑容:“真的只要你能做到,就会答应我?”
“当然!”说完后,冰月脸上突然变得通红,怒道:“你最好不要提出一些恶心的事情,不然我不建议现在就把你冻结成冰块。”
“怎么会。”太易耸耸肩,慢慢的说:“我的要求也挺简单的,我现在仇人不少,想杀我的人更是一大堆,而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四阶小魔法师。”太易比划了一下手指,笑道:“所以呢,我打算让你做我的护卫,直到我成长为六阶的时候,你才能离开。怎么样,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冰月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白了太易一眼,坚决道:“不行,做你护卫,那我不是没有自由了么?不行,你重新说一个。”
太易摊开手,无奈的说:“只有这个了,其它真的没什么了。”
冰月思索了一下,突然那张千娇百媚的脸,编贝般的雪白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一双亮如晨星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一改以往的冷冰冰,干巴巴,声音忽然变得柔媚之极:“易大人,您好好想想,再好好想一下。”
太易不为所动,坚定的摇头:“没有了。”
“你!”冰月脸上又一冷,道:“太晚了,我不陪你疯了。记住!明天一定想出个要求,不然以后就无效了。”说罢,狠狠的瞪着太易,示意他离开。
挪动了下脚步,就要离开时,太易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她柔嫩的小脚,伸手从包裹里取出一对做工精致的女式鞋子,丢向冰月说:“拿着吧,刚用魔兽皮做好的,没人穿过。”
接住鞋子,冰月疑惑的看了太易一眼,又飞快的穿上,发现刚合脚,也很舒适。她脸上又浮现出一点红晕,低低的说:“谢谢。”随即又想到什么,问:“咦,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做的这么合脚。”
有些发困的太易,打了个哈欠,边往回走,嘴里下意识的回答道:“怎么会不知道?都摸了快一个月了……嗯?”很快,太易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想也不想,脚下电光一闪,速度极快的钻进了魔法小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