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会想到,两个被关押在警察局的年轻人,在关押室大呼小叫对警察呼来喝去地吩咐,被警察喝斥之后不但不害怕,反而大胆地发飙打破了高防护门。
这还不算,现在又反咬一口,指斥警察态度不好。
一般人谁会,谁敢这么做?
但他们做了……
警察局还真拿这俩年轻人没办法。
说破大天去,余文生和陈德现在还不是罪犯,就算是罪犯,在你们警察局里也不能不让喝水吧?
陈斌寒声道:“余文生,你要清楚一点,你们这种行为,完全可以被认定为企图负罪逃跑,警方有权利开枪击毙你们。”
“我们有必要逃吗?”余文生毫不畏惧。
“我说的是,你们这种行为!”
余文生低下头,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语气哽咽地说道:“我们再也不敢了,可是,真得只是想要些水喝,我身体不适,陈德是为了救我。我,我要求见我们校长,见我们学校的律师,我要回家……”
陈斌和一干警察全懵了。
这算什么?
刚才还嘴硬桀骜不驯呢,转眼间又露出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喊出“要回家”的话,那语气神态,就差没哭出来了。
见校长?
见律师?
见鬼去吧你!
陈斌挥挥手示意举着枪的警察们都让开,心里一边暗骂一边思忖着:余文生这副模样,要是让他们学校的校长和律师看到,还不得立马投诉并向媒体大肆揭露警察局的黑暗吗?
“余文生,你会身体不适?”陈斌冷笑道。
“是啊。”余文生诧异,心想这个警察是白痴吗?怎么会问如此弱智的问题?
“南平区第二高中今年应届毕业生中最优秀的天才学员,拥有双异能觉醒,校园战斗力排行榜上高居榜首。在欢送会上,与陈德联手,一举毙杀了异能系教员曹刚……”陈斌简单地讲述了一下,然后带着些玩味的口气道:“你,也会身体不适?”
余文生道:“这就是你们警察局不给我们喝水的理由?”
“你别强词夺理!”
“我没有啊。”
“你……”陈斌恼怒地,心想这家伙实在可恶,总是避重就轻地强词夺理,但又是委屈可怜又是倔强顽固,难以对付。故而陈斌心烦气躁地挥手道:“把他们换个房间关起来,安排医生检查陈德的身体状况。”
话音刚落,就听着一声轻哼。
原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德,哎呦了两声后悠悠醒转过来,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嘟哝道:“文生,这门上,他-妈的竟然带电,差点儿没把我电死,咦?”
陈德迷茫地看了看满屋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警察。
然后,他勃然大怒,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顷刻间泛起银灰色的金属光泽。
唰唰唰!
几支枪口同时指向陈德。
陈斌亦是后退两步,凝神戒备。
“不许动!”
“双手抱头,蹲下,蹲下!”
一干警察齐声喝斥。
陈德当即双目暴睁,杀气腾腾。
余文生急忙开口道:“犟牛,你冷静些……”
陈德的气势顿时减弱了许多,不过他依旧毫无惧意地盯着陈斌,凶巴巴地质问道:“文生要喝水,你们凭什么不给!”
“蹲下!”余文生斥道。
“哦。”陈德这才咬牙瞪视着屋里的警察,缓缓蹲下身,并把双手抱在了头上。
就在这时,南平区警察局局长王国标出现在门外。他皱眉看了看里面的情景后,却没有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而是开口道:“把余文生带到我的办公室……”
说罢,王国标转身离去。
关押室内一阵安静。
过了会儿,陈斌皱眉挥挥手,吩咐道:“把他带走。”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其中一人掏出手铐不由分说地把余文生给拷上了。而余文生也没有做任何反抗,还瞪了眼看似要暴怒的陈德,制止这个家伙再次冲动发飙。
“文生,你不能去。”陈德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们和曹家都是一伙儿的!”
一帮警察全都面露尴尬之色。
余文生更是哭笑不得,心想就算他们真是一伙儿的,在警察局这一亩三分地上,咱不想去就不去了?
他微笑道:“没事,别担心。”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