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教的好呀!”柳娡说罢,又长叹了口气,这大半个月的路程,还未将那两件宝物拿下,真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你又输了。”谢无量字里行间掩不住的戏谑与得意,气得柳娡恨恨咬牙。
臭王爷!故意让她看宝物眼谗,叫她魂不守舍,还不肯放水,恶劣至极!
“再也不下了!”柳娡砸下手中的白棋,别过了身去,气呼呼的:“我哪是王爷的对手?就是再学个一年,只怕也赢不了。”
谢无量冷哼:“你这也忒没棋品了,不下就不下,我等会儿到了永宁王府,找永宁王下去。”
柳娡眸光一动,脸上染了几分笑意,回头问他:“永宁王棋艺如何?”
“在本王之上,本王的棋艺是永宁王教的。”
“那甚好!”
“什么甚好?”
“呃……不是,奴婢是说,那感情好,总算能看王爷您吃瘪了!”
“你这臭丫头,胳膊肘向外拐,养不熟!”
……
马车慢慢停在了永宁王府大门前,永宁王竟是亲自站在外边相迎。
谢无量带着柳娡下了马车,侍从立即上前为他们撑起了伞。
十二月初,如往年那般开始下起了小雪。
兄弟俩人许久不见,在门口忍不住寒暄了好些,直到大管家提议进屋里聊,谢长安这才领着谢无量等人进了王府。
这远在凉州的王府,自是不比在皇城中那安荣王府,小了些,还没那么气派。
皇帝将他放逐在此地,是彻底断了他皇权念想,他母妃位份低微,这也未必不是最好的安排与归宿。
谢长安神仙般的人,自小就活得与世无争,倒也安乐自在。
不是不想争,而是争不过,既然注定争不过,那就不要争,自寻一方天地,逍遥快活。
柳娡等人让府里的管事嬷嬷带去安顿了。
谢无量的奶妈王嬷嬷将永安王府的管事嬷嬷拉到了一处,低声说了句:“那柳娡姑娘,不与那些下人一同起居,你就安排个与咱主子爷相近的房间即可。”
那管事嬷嬷也是个有见识知大体的人,一听这话哪能不清楚?立即便重新安排了柳娡的房间。
说起来,做奴婢这些年,柳娡都好久没有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了。
还没等高兴一番,却在当晚病得不能起榻。
本来想想与谢长安一醉方休,听女使过来通报,柳娡身子不适,谢无量也无心再饮酒相谈,当即起身与谢长安道了别。
谢长安独自坐在案前,看着窗外的小雪,有些寂寞的叹了口气。
女使又添了些木炭,一旁伺候着。
谢长安饮了杯酒,细细想来,觉得他这皇弟有些变化,以前他最是不喜欢谈及那些个儿女情长。
说到英雄难过美人关,更是一脸不屑,他说男儿应当志在四方,要成就一番事业。
如今,他这日日花前月下,悲春伤秋,多愁善感的人还未坠情网,天天嚷着男儿要成就一番事业的人,倒是心有牵挂了。
“素心,去打听打听,那位柳姑娘到底是何来头?”谢长安嘴角微扬,有了兴志。
一旁伺候的女使欠了欠身,掩嘴偷笑:“奴婢这就替主子爷去打听打听。”
柳娡蜷缩着身子,连连抽气,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以为是王嬷嬷找来的女使姐姐们,便提高了嗓音道:“姐姐们不用忙活了,我已无碍,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