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犹豫要不要从另外一个方向钻洞,如果钻的话,会不会和炮仗两个人在洞里碰头,若真是这样,我其实没有必要去钻,只要站在原地做个参照物就好,反正他会从另外一边回来。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炮仗,我不由得心下生疑,试着从洞内钻了过去,却依旧没有看到炮仗。
这让我心中大骇,炮仗哪里去了?
按照我们的推断,他应该会从另外一边钻出来才对,可是人呢?
我赶忙又钻了回去,依旧没有看到他,而那坟包上的字却清晰可见。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使劲地挠了挠头,依旧想不出答案,突然,我又想起了坟包,坟包可以一直存在,炮仗却没了,这样的话,那么坟包里面张春雷的尸体呢?是不是也依旧存在?
我赶忙取出折叠铲,开始挖坟。
张春雷的尸体,埋得并不是很深,很快我就挖到了,我将人抬了出来,看了一下,张春雷的尸体和我们埋下去的时候,区别不大。
张春雷的尸体既然在,那么炮仗哪里去了?
这让我更加的糊涂起来,我高声喊着炮仗,没有一丝回应。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将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地过滤了一遍,当时我们进入树洞的时候,是五个人,默了在中途消失,我们四个因为刘小珑的疏忽被砸晕,喷射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喷射到了这里。
我和炮仗或许是因为在同一个方向,也或许当时我们两个距离比较近,所以,才会出现在同意个地方。
但是,我们不是在树洞里吗?醒来之后,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这肯定和我们当时被喷射出去过程有关系,我抬头看了看上方,上方依旧黑云缭绕,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是感觉四面这四堵墙高的让人绝望,想要爬上去看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到了死角,想不明白,也解脱不得,看了看身旁张春雷的尸体,忽然又觉得不对,如果说,我们当时被喷射出去,是掉入了树洞的深处,进入了树杆内部的话,那么张春雷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可并没有上过树,跟别说进树洞了,怎么会和我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张春雷的尸体被什么人或者动物带到了树洞中,然后刚巧与我和炮仗落到了一起。
另外一种尽可能,就是我们被喷射出去之后,已经不在树洞里面,而是掉入了下面的水中。
这两个猜想,都有可能,但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张春雷毕竟是尸体,又在那几乎开了的水中浸泡良久,整个人都被煮熟了,被人或者是动物带到树上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就是我们掉到了水中。
我记得,当时张春雷的尸体是随着木筏一起沉入水底的,如此说来,我和炮仗估摸着也沉入了水中,最后掉到了这里。
这样推断的话,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水底了。
我感觉这样想应该说得通,但是,现在依旧解决不了问题,炮仗哪里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然而,我却没有一丝线索。
我咬了咬牙,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便收拾好东西,也没去再重新将张春雷的尸体埋起来,直接钻到了洞内,朝对面行去,我想看看,对面张春雷的坟包是不是也被挖开了,如此,便能证明我是回到了原地,或者是去了一个新的地方。
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话,我过去的地方,肯定会和这边有区别,这里最多是像,不可能完全是同一个地方,不然,炮仗的消失,就说不清楚了。
我这样想着,从洞内钻了出来。
但眼前的情况,却让我傻眼了,张春雷还在原地,抛开的坑也没了区别,炮仗留下的字也同样消失了。
这里和我爬过来的地方是一模一样的,说明,我又回来了。
可是,炮仗呢?
我感觉自己要疯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炮仗一起的时候,都能回到原地,而和炮仗分开之后,他却不见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感觉我现有的认知已经解释不了眼前的情况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死而复生
我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完全理不出头绪来,现实世界的认知,似乎在这里都不适用,我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疼痛让我多了几分冷静,却依旧无法梳理出半分头绪。
无奈下,我觉得还是不要坐以待毙,炮仗依然能离开,我想,我也应该可以的,或许这里需要一个契机,只是,我还没有摸准方向,没有找到而已。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不知怎地想起了爷爷,当年的雏鹰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不过,爷爷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像我这样慌乱吧。
我又一次站起来,开始尝试。
脑子里回忆着炮仗当时是如何走的,但是,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炮仗一个劲的顺着一个方向走,最后,换了一个方向,好似就不见了。
但是,我和炮仗到底顺着一个方向钻了多少次洞,我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我们应该是在三十多次不超过五十次。
最后,我决定一遍遍的试,就从三十次开始尝试着折返。
我又一次钻入了洞中,朝着一个方向使劲地走,心里默默地记着数,当我钻过三十次洞的时候,便开始折返,但是,出了洞口,依旧没有变化。
我劝着自己,不要灰心,肯定会有一次蒙对的,便又钻入了洞中,顺着一个方向走,这次,钻过三十一次洞后,我开始往回走。
只可惜,依旧没有变化。
我不去多想,硬着头皮尝试,可是,当我尝试了六十多次依旧未能走出去之后,我又一次开始慌了。
因为,即便我当时没有记清楚,但也知道,我和炮仗是不可能顺着一个方向连续钻六十多次洞的。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开始怦怦直跳,好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般。
一次次钻洞,一次次回到同样的地方,趟在地上的张春雷,似乎都在嘲笑我一般,我感觉自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