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光线不好,却是勉强可以看清楚周围的情况的。
我知道自己的视力和以前是有变化的,应该能够看清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但是,王斌应该是正常人才对,他为什么也没有受到影响?
我没有将自己心头的疑惑说出来,免得王斌多想,便道:“管他呢,研究地皮有什么用,还是先找路吧,等出去了,有的是时间仔细琢磨这些东西,就是现在让你研究明白,又能怎么样?”
王斌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重摇了摇头,道:“也是,是我糊涂了。”他说着,从包里取出了一瓶水递给了我,随后又拿出了一些压缩饼干,道,“小九爷,吃点吧。我看你很久都没吃东西了,饿了吧?”
我点了点头,两个人在台阶上坐下,随意地吃了一口,我把剩余的压缩饼干收了起来,道:“东西不多了,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省着点用吧。”
听到我的话,王斌也把食物和水收了起来。
两个人又静坐了片刻,我便站起身来,朝着前方的墙面行去。
走到墙脚边,这才发现,这墙要比我们之前判断的高出许多来,回头看了一眼台阶,便明白过来,应该是台阶的落差所致。
王斌在墙面上拍了拍,发出了十分沉闷的声响,他扭头对我说了句:“很厚。”
我点了点头,只见他有摸出了一把短刀,使劲地在墙面上刨了几下,缓缓摇头道:“打不通。”
这一点,在我预料之中。
因为这墙看着很是眼熟,与当初我和炮仗被困住的那四堵墙很像,至少材料看起来极为相似,如此,我也没有去做尝试。
便招呼王斌往左面行去,既然前方的路不通,只好如此了。
在这种地方,我总觉得我们两个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漫无目的,也不知前方的路,到底通往那里,只能盲目的尝试。
又走了良久,墙面却依旧如此,看不到尽头,连一旁不远处的台阶也是一样。
回头张望之时,我甚至感觉,我们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就如同一直都没有挪动过地方。
若不是已经因为疲惫出了一身的臭汗,我甚至会觉得之前走的那段路,只是自己的幻觉。
王斌的情况更糟一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小九爷,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会儿。”
见他的确是走不动了,再加上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便点了点头,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小九爷,你说……”王斌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贴着墙面往后靠去,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猛地惊呼一声,接着便见他的身后开了一道门,他的整个身体也朝着这道门内摔了进去。
他慌乱地伸手乱抓,一把抓住了我背包上的背带,我刚刚坐下,还没有坐稳,被他这么一拽,也跟着他一起掉入了门内。
眼前一道刺眼的光线亮起,我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上,耳畔听着一声轻微的闷响,赶忙揉了揉眼睛,睁眼朝四周看去。
却见刚才我们进入的那道门已经自动关上了,这里竟是一处房间。
我抬头四处瞅了瞅,发现这房间并不大,约莫也就二十平米左右,周围的墙面呈白色,光线比外面要强出许多,墙壁好似是用一整块石头砌成的,看起来十分的平整。
在房间的四面墙上,各有一道门,也是石头制成,不过,石头的颜色却是青色的,而屋顶和地面却与四面的墙壁一样,是白色。
整个房间,不管是屋顶地面,还是墙壁,都好似一样大小,看起来便如同是一个经过精心测量一样。
王斌茫然地左右瞅了半晌,这才问道:“小九爷,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是一脸的茫然,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王斌或许是太过疲惫,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后来干脆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竟然响起了鼾声。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我也是疲惫的厉害,听着他的鼾声,竟也有些犯困,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身子被人轻轻地推动,睁开双眼,只见王斌已经醒来。
我坐起了身子,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接过王斌递过来的水,灌了一口,感觉好了许多,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弄清楚了自己的状况。
“有发现吗?”我看了王斌一眼问道。
王斌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刚才试着去开那门,可以打开,但是,那边也是这样的房间,我怕分开了,就走不了一起了,所以,没敢进去。”
“也是这样的?”我有些疑惑,站了起来,“四道门,你都看了吗?”
王斌点了点头。
我不禁眉头紧锁起来,走过去试着推门,这门推起来虽然略微有些费力,却并不难开,打开了石门,果然如王斌所说,对面的房间和这边几乎一模一样,我连着将四道门全部打开,结果依旧。
我不禁有些傻眼了,其他三道门以前没有打开过,不太清楚,但是,我们进来的那道门也变成了一个房间,这便难以解释了。
我拧紧了眉头,思索了半晌,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这里应该又出现了我当时和炮仗遇到的那种情况,又到了一个重复的地方。
这让我一筹莫展,这种重复的恐怖,我是领教过的,简直就让人抓狂,甚至想死。
“小九爷,要不,我们试着走一走?”王斌憋了半天,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抬头看了看他,点头表示同意,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但是,接下来在选门上,却又犯了难,不知该选哪道门,好似选哪道都一样,随后,我们随意选了一道门走了进去。
接下来,事情完全和我预料的一样,我们不管怎么走,依旧是这样四四方方的房间,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一样。
我们做过很多尝试,比如,两个人站在相对的方向,同时打开门,对面依旧是同样的房间,不过,我们并没有从门内看到对方。
如此这般,试着开过不同的门,不同角度去观察,却依旧如此,王斌甚至提出两个人分开进入其他房间再回来。
这个提议被我否决了,不是我不想尝试,而是我被炮仗的消失给吓着了。
我深怕王斌也消失不见。
在这种地方,面对着一成不变的东西,身边如果再没有一个人的话,那种感觉,简直比死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