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荆希就朝老板娘具体询问了关于行医令考核的事。
行医令一年两次考,第一次在三月,第二次在九月,最低一级是在县城考,当然也可以直接参加府级,省级,最高级别当然是在京城的了,那就是全国最高级的行医令,前二十名会直接进入翰林医官院,而后面的只要拿到了这个行医令,走到哪儿都相当的吃香。
相当于现代各种职业的金牌了。
“老板娘,我想去考行医令,你给指条道呗。”荆希吊儿郎当的靠在柜台上,透过面具,拼命的冲老板娘挤眉弄眼,尽可能的用心灵的窗户全面的无遗漏的表达自己的内心。
老板娘只送了荆希一个美丽的白眼, “你一个女的,还想考行医令,那你怕是还没有到门口,就被人家乱棍打出去了。”
荆希:“……”要不要这么凶残?
“那我就女扮男装!”
老板娘用质疑的目光上下巡视了荆希一番,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荆希环胸,退了一步,“看什么看?”
老板娘语气幽幽,“你瞧过哪个男人胸大肌这么发达?”
荆希:“……”所以说,胸大有什么好?
但荆希是什么人?她当然不可能放弃,当日就收拾了包袱,换上了男装,坐上了雇佣的马车,准备先到清溪县去试试水。
走之前,老板娘递给她一个包裹,里面装的干粮和水,她说,“你可悠着点吧,别把自己作死了。”
荆希扬唇一笑,“放心放心,就凭姐们儿这聪明才智!”
马车开始动了,荆希赶紧探出脑袋,扯着嗓子喊,“老板娘,我会给你留意你那个书生未婚夫的消息的。”
老板娘也扯着嗓子骂,“滚犊子,老娘才没有等他,爱鸡.吧回来不回来。”过了一会儿,马车都走的快消失了,这才顺着风送过一声轻微的呢喃,“他叫安逸。”
荆希伸着的脑袋总算能缩回来了,她抽了抽嘴角,这得多亏是顺风,不然逆风的话,找人的事,就别想了。
马车轱辘辘晃荡了半天,到了另一个小镇敖溪镇。
“敖溪镇这几天都不允许外人通过,你们赶紧走吧。”
男人冷冰冰的粗嗓门震的荆希醒了过来,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僵痛的脖子,听见车夫的争辩声,
“官爷。我们这都走了半晌午了,你总得让我们吃个饭休息休息再走吧,这到清溪县还有大半天的路程呢,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在山路上走吧,会出事的!”
“出事?你留在这儿才会出事呢,这里面可都是感染了疫病的人,你进去了你看你还能活着出来不?”守城人嗤笑着不耐烦赶人。
车夫一听就吓到了,战战兢兢问道,“东家,要不我们就走了,疫病可是会死人的,饿一顿也没个啥。”
“什么疫病?”荆希没理会车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见关隘处站着四个守城官兵,负责拦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能出也不让进。
或者,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你这人听不懂人话么?”守城官兵看荆希的眼神就差拿个苍蝇拍赶了,“就没见过上赶着送死的。”
“怎么能是送死呢?”荆希笑道,“我可是大夫。”
“大夫?”闻言,守城官兵更加鄙夷了,“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就别出来招摇过市了,赶紧回去相夫教子,啊。”
荆希一脸卧槽,“啥,你看的出我是个女的?”
守城人嗤笑,“那咋了,你以为你穿上一身男装,你就是个男的了?说实话,你好歹把你声音变变再说啊。”
荆希:“……”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人家古人眼不瞎耳不聋!
“我真是大夫。”荆希打算据理力争,“来来,官爷,你看看我这脸上戴着啥?”
“戴着啥?”守城官员鄙夷的看了荆希一眼,“面具?你是太见不得人了吧。”
我可是为了你们好,才把脸遮起来的。
荆希给了守城官兵一个沉痛的眼神。
可惜他们没收到。
她沉重的开口,“你们要知道,我戴的可不是普通的面具。”
“那是什么面具,还能上天不成?”
“不能,但你们看,看这精致的花纹,看这美丽的纹路,看这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你们瞅瞅,这是什么动物?”
四个官兵看得满脸认真,半晌,顶着荆希灼热的目光,一官兵犹豫道,“……猫?”。
荆希:“……”痛心疾首!
荆希恨铁不成钢,“怎么能是猫呢?你们想想,有一种动物,它能驱灾厄,降福瑞,通百事,还能给你们家当门脸,快想想,它是啥?”
总算有个见多识广的官兵脑瓜子转了过来,想起了他家门上贴的那幅年画,试探道,“……白泽?”
“对啊,就是白泽!”荆希一击掌,甚是欣慰。
“那你把年画贴脸上干嘛?”见多识广小伙儿一脸懵。
荆希:“……”
“管你是白泽还是猫,”还是最开始的那个守城的兵黑了脸,“你以为你戴个面具就成白泽了?赶紧滚蛋,别妨碍我们办事!”
荆希:“别啊,我真的可神了,能带来福瑞的啊啊啊!!”
荆希最终尖叫着被人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