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恪顿时心中起了火气,我这买卖又不是只做你一家,这个把月不算盐商老爷和盐部官员打赏,自己也挣了百十两银子了,区区五十两就来打发自己,当真是可笑!
“那梅相公请吧,李某等着。”李斯恪端茶送客,不再给他好脸色。
梅浩铭见李斯恪竟敢如此对待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厉声道:“你可不要后悔!”
“好走,不送。”李斯恪只端坐在位置上,连起都不愿起。
梅浩铭没得台阶下,只好梗着脖子,甩袖离去。
人走后,张英娘走出来骂道:“亏他还是个读书人,简直丢读书人的脸!张嘴闭嘴他老丈人,说的像是他亲爹!也不知他在人家眼里值几个钱?”
“娘,不值当为这等人置气,先去收拾行李吧。过两日天气晴好,我们就登船回老家,再不与这些人牵扯。”李斯恪好生宽慰,不让张英娘置气。
梅浩铭出了门,走到转角处,对着候在那里的梁大上去就是一脚,骂道:“蠢材,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平白害我受气!你只说他小菜受大人喜欢,怎么不说他是个难啃的骨头?”
梁大欺软怕硬,挨了打也不敢出声,只忍着疼小心赔笑道:“梅相公,您别生气,小的也没想到这人竟如此不识抬举。”
梁大心里恨毒李斯恪,先是害的老爹整日念叨自己不说,如今又让自己挨了一顿打,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说,如今怎么办?”梅浩铭没好气问道。
“梅相公,你且别急,我这还有一计。”梁大阴狠一笑,对着梅浩铭细细说来。
梁大从梅浩铭那领了银子回家,见梁翁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气得踹了床腿一脚,骂道:“真晦气,要死早点死,没得费我银子!”
到了晚上,梁大请了牛二过来吃酒。
席间,牛二问道:“梁大,明日你是个什么打算?”
梁大酒醉醺醺的说道:“等明日我去城门外找个乞儿过来,喂他吃些泻药,再到衙门诬告姓李的做的食物不洁,戕害人命!这次,我看他还怎地脱身?”
牛二笑道:“你小子比我还黑,合该咱们是爷俩才对。你老子一生怯弱,可不像能生出你这样的种。”
梁大打了个酒嗝,说道:“嗝~,本来就不是他的种!我老娘死的早,来不及说,我是她偷汉子生的。我与他长得一点也不像,这老头不怀疑,还把我当宝供着。哈哈!”
牛二没想到还有这等轶事,喝了几盅酒,也跟着说起自己昔年走街串巷,勾搭妇人的事来。
梁翁气的浑身发抖,心里又像是吃了黄连般哭的说不出,只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次日一早,梁翁见梁大出了门,便颤巍巍的撑起身子下床来,手脚并用爬到邻居家门口,费力的敲着门。
“梁老爹,你这是怎么了?”那邻居赶紧将他扶起,拂去他身上尘土。
“扶我去衙门,……求求你了,扶我去衙门!”梁翁紧紧拽着邻居袖子,涕泪纵横的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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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哥,这段时日托您照顾了,小弟感激不尽。只是舍弟府试侥幸淂中,不日我等就要赶回老家休息,恐怕不能再给府上送菜了。”李斯恪拿出五两银子塞到程管家的手里,俗话说买卖不在仁义在,谁知道往后会不会再用到他。
程管家收下银子,好心指点道:“令弟既然中了童生,就该找个老师指点,回老家作甚?难不成你老家还有什么隐世的大儒不成?”
李斯恪听他话里有话,拱手问道:“不知程大哥有何指教?只要能为舍弟寻得好老师,只要兄弟出得起,多少都拿来报答哥哥!”
程管家见他知情知趣,开口道:“你且等着,这两日老爷有旧友要来,他可是有名的大儒。你且回去让你弟弟等着,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李斯恪拱手谢道:“多谢程大哥,小弟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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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天上班,实在太累,发的有些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