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中,一道人影在峨眉山中狂奔着,其势如风,其疾如箭。当他身形放缓之后,才发现那不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人,只是其中一人被另外一人抱着而已。
“师妹,你怎么样?”疾奔中的那人身形一晃,落到了一处能够遮挡风雪的山洞内,将双臂上的人轻轻地放在地上。
被他抱住的人是个独臂老妪,听了他的话后,微微睁开双眼,道:“师兄,我要死了,你别管我,你快走吧,琴蛙太厉害了,它会杀死你的。”
那人道:“师妹,别说这种傻话,我们已经脱离了险地。“
独臂老妪面上一喜,道:“是吗?“
那人点点头,试着运了运气,发现还有一点真气,便将双手抵在独臂老妪身后,缓缓的为她输功,然后又给她推拿了一阵。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人已是大汗淋淋,而独臂老妪的情形已经好多了。
“师兄,让我自己来吧。”独臂老妪说完之后,便自行运功调元。那人见她确实好了不少,顿时放心不少,也自运功疗伤。
就在两人运功到了紧要关头之时,忽听远处传来几声异响,两人是何等耳力,虽然有飞雪落地的“沙沙”声,但两人依然听清了那是人的脚步声。
两人心头微微吃惊,护住心神,睁开双目。不多时,只见人影晃动,瞬时之间,五条人影闯了进来。将去路完全堵住。
“两位果然在这里。”五人中的一个笑道。
那人和独臂老妪扫了五人一眼,只见分别是一个长衫汉子,两个老者,一个中年人以及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婆。
长衫汉子身背长剑,器宇不凡,一看就知道出身良好;两个老者一佩刀,一佩剑,两太阳穴虽然平平如常,但目光凌厉,让人不敢直视,内功显然无比的深厚。中年人长相不似中原人士,身材雄壮,不用说,是属于那种猛士类的角色。至于那老太婆,则是腰悬鼓鼓的皮囊,皮囊中八成放着不少暗器。
“五位是什么人?”那人沉声问道。
长衫汉子微微一笑,道:“在下轩辕信。”
中年人笑道:“在下哥舒狻猊。”
两个老者和老太婆不说话,却由轩辕信介绍道:“这两位是昔年名震武林的残阳如血苏残阳苏前辈,江如血江前辈。”
那人和独臂老妪听了,面色一变,独臂老妪道:“原来是两位,听说两位隐居多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琴蛙而来?”
江如血道:“我们不是为了琴蛙,而是为了贵师兄妹。”
那人和独臂老妪一怔,正想开口询问,又听轩辕信介绍那个老太婆道:“这位前辈名讳唐玉芬,她老人家的名字或许没多少人知道,但提起她老人家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昔年曾有万手追魂之雅号。”
独臂老妪听后,面色大变,失声道:“万手追魂唐玉芬,岂不是出自唐门?”
唐玉芬目中闪过一道冷芒,冷笑道:“唐某早已不是唐门的人。”
“五位究竟找我师兄妹有何要事?”那人见来人中竟有苏残阳、江如血和万手追魂唐玉芬这等角色,深知此事定然极大。
唐玉芬面上一笑,刚才还冷眼疾色,现在却笑得如一团春风,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两位加入我们而已。”
那人和独臂老妪一听,呆了一呆。紧接着,那人冷笑道:“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太虚殿的人吗?”
轩辕信笑道:“两位前辈莫要误会,我等是诚心相请的。”
那人道:“如果我师兄妹不答应呢?”
不等轩辕信开口,苏残阳冷声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这里就是你麦七郎和温九娘的葬身之所。”
麦七郎厉声道:“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苏残阳冷笑道:“就算你们两个没有受伤,也逃不出我五人的天罗地网。”
麦七郎一声狂笑,道:“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搁浅滩遭虾戏,各位有本事的话,尽管上来试试看。”
苏残阳心头震怒,手掌一翻,宝刀顿时在手,大喝道:“麦七郎,你当真以为苏某不敢杀你吗?”
轩辕信见了,忙笑道:“两位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怒。”
江如血也笑道:“苏兄,咱们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是虎是犬,是龙是虾,也不是由他说了算,这件事交给信贤侄处理吧。”
苏残阳听后,冷哼一声,将宝刀放下,自后再也不开口。
轩辕信朝麦七郎和温九娘一拱手,显得颇为恭敬,道:“晚辈知道两位都是身怀绝技之人,也知道两位已经是太虚殿的人,但请恕晚辈斗胆,说一些冒犯的话。太虚殿虽是当今几大势力之一,论实力,自然是人才辈出,可太虚殿再强,也强不过我们。武林大势,必将一统,两位当真认为太虚殿就是那一统武林的上佳之选吗?”
麦七郎怪笑道:“不是太虚殿,难道是你们?”
轩辕信道:“不错,就是我们。”
麦七郎一怔,想不到他会如此自大,问道:“凭什么?”
轩辕信一个字一个字道:“就凭轩辕这两个字。”
麦七郎和温九娘听后,这才正儿八经的意识到他的姓氏,温九娘惊异地道:“复姓轩辕的并不多,你叫轩辕信,莫非来自消失武林许多年的轩辕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