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风闭目长叹。

秦晨愣了，她明白了。

间谍罪，那是牵连甚广的罪，她和老谭现在都不清白了。

儿子完了，他们也完了。

“老谭！”

谭正风摆了摆手，睁开双目。

“我接受组织调查。”

他挺直脊梁向门口的军车走去，黑发中夹杂的白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亮眼。

秦晨瘫软在地上，眼前是那一年，谭正风要送谭玉去当兵，谭玉不愿意，她跟谭正风哭哭闹闹。

“我跟着你大半辈子跟守活寡一样，你还想让儿子也跟你一样，我不许！”

谭正风无奈，只好答应了。

如果时光倒流，她会坚定的打谭玉一个嘴巴子，逼着他去，她绝对不跟谭正风哭。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

谭玉被抓了以后，秦晨极忙，忙着找关系，忙着打听情况。

“景行，就当阿姨求你，你父亲跟你谭伯伯是多年好友，你谭伯伯清清白白，他绝对不会干出来违法乱纪的事，谭玉他，你就当阿姨欠你个人情，你放过他！”

景行默叹一声，说道：“谭伯父只是例行调查，迟早会放出来的，可是，谭玉的罪证确凿，他的确私通他国，从谭伯伯那里获取了许多机密，传了出去，我帮不了您。”

“景行！你难道是因为谭玉追了景瑟，你就打击报复？他只是年少一时糊涂啊！”

秦晨后来断断续续从一些人嘴里，知道了景瑟和谭玉的事，她明知道此事是儿子拈花惹草的不好，此时逼急了，却还是忍不住激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