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新衣(2 / 2)

“傅溪空有一身灵力,平日威胁人倒人模狗样的,连个丫头都保护不好!!”

心烦意乱地听着乐安已然哭得有些无力苍白的哭泣声,见着对方的小手一抽一抽几乎拽不住她的袖子,她便暴躁得想要揍人。

然雩岑方方站起,便被须臾猛然扑来的小小身影慌张地抱住了小腿。

“不…别去别去…阿岑……”

乐安瞬间惊吓得连泪都忘了掉,只牢牢将全身重量几乎都拖在她的小腿上,不让雩岑挪动丝毫。

“是我主动的…我也愿意的,阿爹他不知道…是我自己,他那日酒后我自愿…我自愿的,是我先亲了他…我主动的……跟阿爹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

眼泪若金豆豆般不要钱地往下掉,乐安得知雩岑要去找傅溪之后几乎错乱得无法思考,抱着她腿边哭边求:

“…阿岑…我求你…不要去,都是我自愿的,我趁他醉酒……”

难怪…难怪那脖子上的吻痕如此……

雩岑几乎愕然愣在原地。

“那傅溪呢…!他知道麽,你为何不告诉他!”

小姑娘回过身来捏着乐安肩膀一阵询问,急切得都忘记改口之说,然乐安只是固执地抱着她的大腿直摇头:

“我没敢与阿爹说…那日他醒来前我便悄悄离开了,我这几日一直避着不敢见他…就连晚上回帐,也得见着他熄烛了才敢摸着黑回去。”

“阿岑我求你别去…别告诉他……”

“可你们这般…”

她知晓傅溪的随意下其实暗藏着众多的界限与古板,不若也不会一面悄悄爱着乐安,一面又将她往别人怀里推。

或许告诉他的下场,很可能会令其自责到造成很惨烈的后果…也或许,再见便是一辈子的蹉跎和错过。

“阿岑…阿岑……”

“好…好了。”

雩岑紧促的眉头半晌之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长吁一气后渐渐抚平,将哭泣的乐安一把抱进了怀里,像是安慰地浅浅在她背后轻拍道:

“我不去便是了。”

………

乐安前脚方走,后脚零随便回了帐。

更确切地说,男人过分聪敏的耳力已然知晓了帐中的一切,但早早便回的他还是选择作为隐形人般,躲在帐后的荫荫处站了半晌,才在乐安离开后才回了帐篷。

“零随…”

雩岑叹了口气,望着帐内因方才撕扯留下的狼藉,却不知该如何诉说。

“孤都知晓。”

顺势将小姑娘揽进怀中之后,男人难得地望着小姑娘胸前被泪痕湿得几乎透明、隐约可以看见内里酥胸的亵衣皱了皱眉。

“怎得不穿肚兜?嗯?”

骨骼分明的大掌略有些冰凉地从下摆探入,紧凑着在耳边炙热地吹出一气后,雩岑略有些怅然的思绪顿时被男人不正经在胸前作乱的大手扯回,浅浅的惊呼声中,轻薄的内衫已然被零随解开,大敞的领口半露春光,紧对着帐外明晃晃的天空。

“你你你…臭流氓!”

随手往后抛出的石子击散了束起的帐帘,光芒一寸寸被撩下的长帘吞噬间,零随却而欺近身前,吮吻上她的脖颈,气息渐喘间,竟把雩岑的整个上身都剥了个干净,卡进双腿的身躯隐约可以撞到某个正顶着她腿心的粗硬。

“孤想你了。”

男人一路吻上酥胸,外袍已然被解开,眼看着便要来一次羞人的白日宣淫,却被小姑娘反抗的小手反捂住了躁动的薄唇,有些不情愿道:

“我…我正烦着呢。”

毕竟乐安的事还没谱呢。

方才哄着哄着说是不告诉,可不戳破的情况无非将她与傅溪的关系推向死路。

“你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拂动纤腰的大掌逐渐变得火热,零随颇有兴味的长望了她一眼,却将小姑娘看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你你…有事说事,打什么哑谜!”

“孤说…”男人笑着吻上她的唇角,好似瞧见了什么极有趣的小玩意,“你这呆脑袋还是想不通麽——”

“男人迷奸女子或许容易些,可女子趁酒醉反上了男人,孤道还是头一回听闻。”

“噶?”

脑袋卡壳,雩岑像是猜到什么,却好似瞬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若非是那傅溪愿意,那丫头才可得逞…真正喝醉酒的男人软塌塌地若一滩烂泥,骨头都硬不起来更何况那话?…大多酒后乱性不过是个借口,但就算换个角度说,一个男人酒醒之后,就算没有了过程的记忆,可身体终归是诚实的。”

“你是说?…”

雩岑眉头轻皱,便听零随闷哼一声隔着裤子有些急躁地顶起她的腿心来,深喘一气才道:

“军中除了你与她之外可没有女人…可那人醉酒的那一日,你恰也不在军中。”

男人眯了眯眸,“当真是把人当傻子糊弄。”

“你才是傻子…唔!”

雩岑被深吻一气之后方才睁开,捶着男人胸膛的小手却被吻得软绵绵得毫无力道。

“这是在白日…等等璟书还要回!”

“他归他的,关孤何事!”

某个男人急躁地已经脱到了只剩最后一层衣物,雩岑猛烈地反扯着自己的亵裤,比方才乐安的抗争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脸我与屁股共存亡的可爱表情,扑哧逗乐了方还一脸坚持要上弓的零随。

“那便不做了。”

男人说着,竟也从善如流地放开了手,令得没见过这等场景的小姑娘一愣一愣的,不知零随又要搞什么计谋。

却见对方颇为痞气地将脸凑近,晃了晃示意道。

“真是…啃死你!”

雩岑俏红着脸僵持一瞬,终还是凑上前去狠狠吻了三下,略表嫌弃地将对方的脸推开后,却猛然听闻外头传来一阵人声嘈杂的跑动声。

“今日全阵军演。”

零随恶劣地笑了笑,小姑娘才后知后觉,自己不过被男人摆了一道,顺带反占了她一堆的便宜。

然在雩岑转过头去讪讪穿衣时,男人已然将那个放在桌上的巨大包裹解开,裹布下,十数套各色衣裙从上到下齐齐整整垒成了一摞。

“嗯…?倒是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