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2)

一张银白色的蛛网悬挂在树上,一只黑色的蜘蛛正在刚刚做好的网后一片叶内藏身。

它目光凛冽,正静静的在等待着猎物,等待片刻,很快一只飞蛾轻轻的落在了网上,那蜘蛛迅速绕到了飞蛾的身后,毫无预兆的猛然袭来。

飞蛾激烈的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是被黑色蜘蛛狠狠的纠缠住身体。

蜘蛛一口咬住飞蛾,三两下撕扯开翅膀,接着狠狠地吞入到了腹中。

天空还是天空,月色还是月色,看似没有变化,却是有无数的变数在其中。

湖水中,姬白已绕到她的身后,慢慢伸出双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嘴唇触碰着她的脖颈,一点点的带着如春风夏雨般的迷人韵律,情浓绵绵,眉梢眼角,媚意潋滟,气息不稳,却是好一个玉女金童喜相逢,如沐春风,爱似夏雨,烈火干柴,熊熊点燃,好似要燃尽天地一片,却是手中腰肢寒凉如玉,佳人面容美若芙蓉,风华绝代,妖娆万千,如花绽放。

某人银发如丝,身如黑蛛,紧紧攀上飞蛾之躯,寻到了自己的食物。

……

洞窟内,花惜容与老夫人依然对峙着,周围已透出阵阵阴寒。

老夫人冷冷看着他,眼神一瞬不瞬,“你难道要反抗于我?你现在还有气力不成?”

四个谋臣的目光看向了花惜容,知道他眼下已经没有了气力,无法动弹。

花惜容却是神色从容,慵懒的擦了擦她方才碰触过的地方,仿佛对方的手非常的肮脏,淡淡道:“老妖婆你觉着真的可以对付我?”

“难道不可以?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老夫人阴恻恻的说道。

“哦?”花惜容的唇角却是不由露出一丝漫不经心地笑容来。

“你笑什么?”老夫人冷冷问道。

“可惜当初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东西,可以保命。”花惜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夫人轻轻哦了一声,“什么东西?”

花惜容慢条斯理的从衣襟内拿出一样东西,正是一叠符篆,“这些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据说可以制约你。”

盯着花惜容手中的符篆与手势,老夫人顿时身子猛然一震,嘴唇也轻轻颤动,眼眸中露出古怪的光芒,像是害怕,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激动,当然还有一点点恐惧。

忽然,她哈哈一笑,一甩袖子道:“这个不过是当年的东西,我已今非昔比,你以为可以制约住我?”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花惜容依然非常镇定,非常从容,指尖上拿着几十张符篆,本来还是一副面容苍白的模样,忽然在空中倒退了几步,阖上眸子,指尖一甩,符篆猛然击在老夫人身上。

那符篆却并没有出现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只恍若是一道雷电,蓦然炸成一团剧烈的光。

众人暗道不好,连忙闭上眼睛,但刺眼的光却让他们完全睁不开眸子。

接着十几只蝴蝶从花惜容的袖子里出来,发出了“轰隆隆”爆炸的声音。

“这个混蛋,花惜容——”可怕而疯狂的吼声从老夫人的口中发出。

“这叫兵不厌诈。”花惜容魅惑一笑,却是跳出几丈之外。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火石花间,谁能想到花惜容的符篆内,夹杂了一道闪耀的符咒,让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这时候光芒太强,众人都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方才的蝴蝶,居然会爆炸,好像是机关术?

谁也不知道花惜容从哪里弄来了这些蝴蝶?

当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后,众人看到了眼前一幕不由万分震撼,老夫人的头颅已经被炸开来,而花惜容与纵身消失不见。

然而此刻,老夫人依然活着,她的面容已经裂开,血肉模糊,而且两半狰狞的头颅却各自一前一后耷拉在纤细的肩膀上。每半侧的头颅都长着一根尖锐的长刺,口中爆出可怕的獠牙,眼睛几乎从眼眶里掉落下来,眼球里布满了鲜红色的血丝,看上去十分恐怖。

她居然伸出尖尖的手指,如世上最可怕的妖孽,慢慢用手把头颅合二为一,接着把眼珠安放在眼眶内,恼羞成怒道:“可恶,这个可恶的花惜容居然使诈,你们,都是你说不杀他,这个滚蛋是不是该死?”

方才那个提出不杀花惜容的谋臣不由瑟瑟发抖,他很久没有看到老夫人如此发怒的模样了。

“既然他没有死,那么你就去死。”老夫人狰狞的面容扭曲着说道。

老夫人伸出手来,一双眸子泛出血红色,方才那个谋臣立刻凄厉地大叫一声,浑身抽搐,仿佛遭受到了凌迟刀刮,一寸一寸的肌肤绽裂开来。

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冷笑着,“可惜这张皮已经毁坏了,不然送到寺庙里去做人皮唐卡。”

余下的众人已经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老夫人刚刚阖上的头颅摇晃不稳,凶神恶煞地盯着花惜容离开的方向,口中同时发出恐怖的咆哮声。

“花惜容!该死的花惜容,总有一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

朗月清澄,雾色朦胧,姬白在水中轻轻伸出手来,指尖轻旋,掌上花开,薄茧如风,缠缠绵绵,慢慢向上,轻轻一托,鸳鸯情切,鱼水深深。

清泉水流似有若无地拂过二人肌肤,风儿轻轻拂过二人脸庞,那银发丝丝缕缕,一丝一丝如同蛛丝,在天地间闪烁着月色流银般的光芒,发丝轻柔,轻拂过她的肌肤,旋即便似那捕猎者吞食下猎物,一阵莫名痴缠的情绪缠绕在二人心尖儿。

恰是个竹园清风,君子也狂,千般绚烂,万般柔情。

彩凤妖娆,鸾凤和鸣,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思意悠悠,爱意悠悠,念意悠悠,情意悠悠。

吻里痴狂,爱里缠绵,雨打芭蕉,枝头连理。

云沉雨散,风过留痕,指尖轻抚,应是香肌。

登时,苏墨混乱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索。带着无止境的疯狂,恍若一种诡异的热风徐徐的拂过,如火如荼,如泣如诉,如痴如醉,如疯如魔。

如烟花绚烂到了极限,只剩下那苍穹上空烟花过后无边无际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