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西西盯着车窗外的小松鼠,笑了一下说:“啾啾肯定会喜欢这里。”
褚雁鸣说的很随意:“那下次带他也来。”
没急着答应,庞西西问他:“不是说去吃饭吗?这里不像是饭店。”
“是酒店,他们包了一栋房, 有厨房和厨具,还有请了私厨。”
“喔。”庞西西虽然是艺人, 但收入今年才有所好转,这种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
几分钟过后, 褚雁鸣把车停到了一栋造型古典的庭院门口, 下了车就把钥匙扔给了站在门口的服务员, 牵着庞西西进了庭院。
庭院里铺着石子小路,顺着小路走到廊檐下,绕过一个短游廊,就到了房子门口,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庞西西不自觉地握紧了褚雁鸣的手,刚才的新奇已经慢慢地变成了紧张。
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变化,褚雁鸣没急着推开门,而是站在门口,微微低头看着她,温声说:“要是不习惯,就一直待在我身边,有什么事小声地跟我说,我陪你。”
“知道。”庞西西嘴上答应了,却把褚雁鸣的手牵得更紧。
淡笑一下,褚雁鸣有点自私地想,如果庞西西在这种时刻会忍不住依赖他的话,他很想多带她出来几次,她的手很软,她乖巧羞涩的样子,也很可爱。
推开门,褚雁鸣带着庞西西进去,客厅里面,围成一圈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三个男人,两个正对他们的,年纪相仿,三十多不到四十,还有一个穿蓝色衬衫的男人背对他们。
庞西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背影,是陈深的。
整栋楼都开了冷气,门自动关上后,庞西西顿时感觉冷了很多,她把视线从陈深背影上挪开,同时也松开了褚雁鸣的手,微微地笑着。
陈深等人迅速站起来,迎接他们。
褚雁鸣拉着庞西西上前,很郑重地介绍:“我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从褚雁鸣嘴巴里说出来,庞西西心跳还是不可避免地加快了。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刻意去看陈深。
陈深五官也很精致,和褚雁鸣差不多高,年纪比他小两岁,笑得很意味深长,没有多说什么,随后淡淡地看了庞西西一眼,拍了拍褚雁鸣的肩膀,对他说:“来这么晚,要罚酒。”
另外穿衬衫的两个男人,很礼貌地跟庞西西打了招呼,也拍了拍陈深的肩膀,说:“雁鸣带女朋友来的,你还好意思灌他酒。”
牵着庞西西坐到双人沙发上,褚雁鸣淡声说:“开车来的,不喝酒。”
勾了勾唇角,陈深整个人往单人沙发上靠过去,窝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笑的很灿烂,说:“不开车你也不能喝酒——现在不吃药了?”
褚雁鸣抬眼看了陈深一眼,似乎有点警告的意味。
陈深不以为然,身体前倾,从桌上拿起一副纸牌。
庞西西微愣,看了褚雁鸣一眼,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摇了一下摇头,褚雁鸣侧着脸,看着庞西西,淡笑说:“没事,就是调理身体,有些忌口,不能喝酒。”
点了点头,庞西西放了心。
陈深又是一笑,另外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圆脸,但是眼神凌厉,有点小肚子,名字叫赵军,穿着也很低调,衣服上没有任何logo,但看得出来质地很好,他掐灭了烟,笑问褚雁鸣:“哪里要调理?怎么没听你说。”
调整了一下坐姿,褚雁鸣岁随意地答说:“之前有一点小毛病,没什么好说的。”
陈深冷笑一声,褚雁鸣皱了皱眉,说:“饭好了没?有点饿了。”
陈深像是在打趣笑褚雁鸣,说:“难得你胃口好,饭已经做好了。走吧,去前面吃饭。”
起身之后,陈深大步往厨房饭厅那边走去,那边站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是他的秘书。
厨房就在尽头,这边说要吃饭了,女秘书立刻让厨房的厨师和服务员,把菜端上桌。
庞西西和褚雁鸣走在最后面,她拉住他的手,小声问他:“是不是胃不好?那你除了猪肉要忌口的很多啊,怎么不跟我说呢,前几天我们还吃了鲫鱼,你不能吃的。”
开心地笑了一下,褚雁鸣停下脚步跟她说:“现在没事了,什么都能吃。”
庞西西这才放了心,跟在他身后去了饭桌。
虽然私厨做的是家常菜,但品相也很好看,颜色搭配自然,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陈深倒了点酒,酒瓶口落在褚雁鸣手边的酒杯上,挑眉问他:“真不喝?”
褚雁鸣让服务员盛了饭过来,说:“不喝。”
陈深不再管他,跟另外两个人喝了起来。
吃完饭,他们挪去客厅休息了一会儿,陈深双手枕在后脑勺,问褚雁鸣:“打麻将?”
褚雁鸣双手交握着,说:“不打。”
勾了勾左边的唇角,陈深半闭眼皮,看着褚雁鸣说:“我一回国就定了酒店等你们,你真就只来吃个饭?”
另外两个人和应和说:“来几把,不打太大,一把五十万封顶。”
褚雁鸣仍旧拒绝,要是打麻将,他送庞西西回家就太晚了点。
另两人也不再劝,陈深很不爽,斜了一眼庞西西,跟褚雁鸣说:“唉,单身就是自由啊,要什么女——”
“陈深!”褚雁鸣声音一沉,连名带姓地喊了陈深的名字,并冷冷的看向他。
庞西西尴尬地拉了拉褚雁鸣的袖子,打圆场说:“你打一会儿,没关系的,我旁观。”
安抚地握住了庞西西的手,褚雁鸣面色柔和说:“这家伙玩性大,不惯他。”
瞬间黑了脸,陈深猛然站起来,开了门去了后院。